姜海棠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隨著工作人員到了9018房間,工作人員敲門之后,立即傳來周副部長的聲音。
“請進!”
“周副部長,姜海棠同志到了。”
“小姜啊,快請進。”周副部長立即招呼姜海棠進來。
姜海棠進門之后,立即發現,房間里不止有周副部長,還有一個華國人。
她沒有開口詢問,只是等著周副部長。
“這位同志叫鄒明,是咱們華國在d國的留學生代表,聽說我們來了,特意來酒店看我們。”周副部長立即為姜海棠介紹:“這位鄒明同學,學習的就是紡織機械。”
姜海棠立即笑著打招呼:“你好,鄒明同志,我是姜海棠,見到你很榮幸。”
鄒明對于周副部長忽然找了一名女同志過來,很是驚訝。而且,這位女同志打招呼,也只說了自己的姓名,連工作單位都沒有報。
“鄒明啊,你可不要小看姜海棠同志,她可是紡織機械方面的專家,最近這幾個月,已經解決了紡織機械方面的許多難點問題,甚至,就連國外給咱們機械故意設置的故障都排除了。”
鄒明立即睜大眼睛,顯然對于周副部長說的這些有些難以置信。
他在國外學習好些年了,對于國內的情況也算了解一些,當前,國內應該還沒有技術能夠解決國外在進口設備上故意設置的故障。
可周副部長也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他既然這么說了,就證明這是真事兒。
“不知道姜海棠同志是哪所大學畢業的?”思來想去,鄒明覺得,姜海棠應該有在海外求學的經驗。
可姜海棠卻微微搖頭:“我并沒有上過大學,我掌握的技術都是自學而成。”
聽到姜海棠坦然地說自己是自學而成,鄒明說不驚訝那是假的,他將目光看向周副部長,似乎想通過周副部長確定一下,姜海棠所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姜同志確實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所以,我才讓她來和你見個面,你這里能不能幫小姜同志弄一些書籍?”周副部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這里倒是有一些書,可是,這些書就算我能拿過來,你們也沒有辦法帶回去。”鄒明蹙眉說道。
聽了周副部長的話,他以為國內已經艱難到這樣的地步了,就連經過系統學習的人才都沒有了。
他作為一名華國人,當然要為祖國貢獻一份力量。
“麻煩你找一些核心的書籍,讓姜海棠同志這段時間學習學習,帶不回去,那就盡量多看看,能學習一點是一點。”
周副部長嘆息一聲,帶不回去,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問題,但姜海棠同志的學習能力非常不錯,或許,這段時間也能學到不少內容。
鄒明雖然覺得,只是短短時間,能學習到的內容有限,可是最終也沒有反對,而是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周副部長,我今天過來,還代表錢老先生和商會,錢老先生晚上要為您和代表團的同志們接風洗塵,咱們半個小時之后出發,您看可行?”鄒明說完了正事,又征詢周副部長的意見。
周副部長點頭。
這也算常規操作,華國的代表團來了,當地的華人商會也會出面接待,d國官方也不會有意見。
畢竟,只是一個晚宴,就算能傳遞一些消息,也會十分有限。
何況,參加晚宴的,大部分都是商界的人,不涉及技術。
鄒明帶著周副部長和姜海棠等一行人離開酒店,去了預定的餐廳。
d國華人商會的錢老先生已等在門口,他穿一身熨貼的中山裝,是個看著就十分睿智的老人。
他見人先拱手:“周副部長一路辛苦!咱們在海外的華人,就盼著祖國來人呢。”
周副部長和這位錢老先生顯然也是熟人,也笑著打招呼。
“您太客氣了,今晚又要讓您破費了。”
“我們這些海外漂泊的人難得能見到祖國來的人,自當盡地主之誼。”
客套了兩句,一行人進入宴會廳,錢老先生這邊也有十多個人,加上周副部長這邊的十多個人,場面還是有些壯觀的。
錢先生給周副部長斟上紅酒,嘆道:“聽說你們剛到就受了委屈?”
“也不算委屈,誰讓咱們現在的拳頭不夠硬呢?”周副部長苦笑說道:“我喝不慣這種,有沒有白酒?咱們華國人的胃,還是更適合白酒。”
“有自家釀制的黃酒,要不咱們就喝點兒黃酒?”錢老先生說著,安排人立即送黃酒過來。
“錢老先生對漢斯·穆勒這個人可有了解?”周副部長壓低聲音,問坐在他旁邊的錢老先生。
“漢斯那伙人,向來瞧不上咱們。前幾年有批從國內運過來的紡織原料,就因為咱們是華企,硬是被他們壓了三成價格,說‘中國貨就值這個價’。”
姜海棠就坐在周副部長下手,正好聽到了這些話,她心里沉甸甸的。
早就知道,這時候因為祖國不夠強大,海外華人的日子并不是很好過,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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