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挺聊得來的。”
陳極趕緊解釋道。
“哦。”新店員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不怎么想接話的樣子。
“你知道他什么時候上班不?”陳極又問道。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如果之前的店員知道具體時間,那么多半也知曉羅翰被殺案。
新店員搭著個毛巾,有些不耐煩地道:“他奶奶走了,回鄉下奔喪,怎么著都得兩周后才回來了!”
“你到底點不點喝的?”
陳極:“不。”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了,去了另一邊的炸洋芋店坐著。
這點疑問暫時得不到解答了。
陳極若有所思,還是得從周老師這邊獲得線索。
很快,午休鈴響起,一大群學生從校門里走了出來。
陳極混在中間,背著書包,并沒有被門衛發現。
他走到衛生間,用水抹了抹頭發,將書包藏在一個隔間里,只掏出了本子、筆,還有手機。
小猴......
陳極想了想還是帶上了。
推開辦公室的門,陳極一眼掃到了周老師,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前編寫教案。
“你是.....”
周老師推了推眼鏡,面容看上去很疲憊,已經初顯老態。
“周老師你好。”陳極簡單介紹了下自己,謊稱自己是外地報社的工作人員,想來了解一下殺人案。
“你是記者啊。”周老師平靜地說道:“看上去挺年輕的。”
陳極打開錄音,尷尬地笑了笑:“我長得小。”
他話鋒一轉,捕捉到周老師的神態并不驚訝:“是不是之前有別的報社,也來找過您?”
周老師點點頭:“案發沒多久,很多記者都來過我們學校,不過那時校方不讓透露信息。”
“后來,我想再找人聊聊羅翰的時候,大家都不再關注這起案子了。”
“只有兩個.....不對,包括你,這幾年來,只有三個人來找過我。”
三人?
除了自己,誰還會又來調查羅翰之死?
還沒等陳極問,周老師就自顧自地說起來:“去年,有個女記者,說是翻校刊看見的.......覺得我的悼文很真摯。”
“我們簡單聊了聊羅翰過世后,我的心路歷程。”
“前兩年口罩的時候,有個男的也來問過。”
周老師的話戛然而止。
“他問什么了?”陳極立刻追問道。
“他說.......他說什么來著?”周老師有些困惑,瞇著眼睛回想。
過了一會兒,她有些喪氣地拍了拍頭:“人老了,總忘事。”
“我還真想不起來了。”
陳極呼吸一滯。
這明顯不正常,怎么可能去年的事還記得,前兩年就忘得一干二凈?
他沒有說話,安靜地在本子上記錄道,又詢問:
“周老師,您還記得他們長什么樣嗎?名字、報社的聯系方式有沒有?”
“這個行業很小,說不定我還認識他們呢。”
周老師臉上有些歉意:“這我倒記得。”
“那位女記者,二十多歲,好像剛工作沒多久,很熱心的一個小姑娘。”
“我還保留著她的名片。”
說著,周老師拉開抽屜,翻了一會兒,將一張名片遞了過來:
刀無雁
下附報社地址,聯系電話等。
“好特殊的名字。”陳極愣了一下:“傣族人?”
周老師輕輕點了點頭,又說道:
“那個男孩我沒什么印象.....也是二十多歲吧,黑發,帶著口罩,是我們本地人。”
那就不是曾貴川......
會是誰?
是他手下的人?但怎么會是春城本地人呢?
陳極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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