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道人目光古井無波,神色淡然地說道:“老夫此番前來,所負使命不過是將這具遺體完璧歸趙,物歸原主罷了。”
“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戰戰兢兢,擔憂老夫會血洗你李家滿門。”
“你們這般螻蟻之輩,殺了你們,只會玷污老夫的雙手,有失身份。”
罷,只見靈虛道人的身形漸漸變得虛幻縹緲。
仿若一縷輕煙,緩緩消散于無形之中,徹底消失在了李家眾人滿是畏懼與驚恐的眼神里,只留下一室的死寂與惶恐不安。
靈虛道人離去后,李家眾人依舊癱坐在地上,許久都未曾緩過神來。
李博遠面色如土,眼神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與深深的后怕。
他深知,此次雖逃過滅門之災,但李家的聲譽與威望必定一落千丈,在這修真界與世俗界的夾縫中,未來的日子將舉步維艱。
“父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李博遠的兒子顫抖著聲音問道,往日的意氣風發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頹喪與迷茫。
李博遠緩緩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先將烏贊前輩厚葬,以盡我們最后的敬意。”
“然后,傳令家族上下,即日起低調行事,修復與各方的關系,尤其是那些被我們之前得罪過的勢力。”
一個中年人嘆了口氣,愁眉不展道:“就怕葉家知曉是我們在暗中針對他們,若真如此???我李家就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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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靈閣內。
徐文東的生意在這一日里還算順遂平穩,下午接待了一位前來求看相的客人。
他憑借著自己高深的相術造詣,為其悉心指點迷津,成功讓那客人在迷茫之中尋得了一絲曙光,重拾活下去的勇氣與希望。
轉瞬之間,如墨的夜幕已然悄然降臨,將整座城市溫柔地籠罩其中。
徐文東有條不紊地關上了玄靈閣的大門,而后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了一旁的張念。
只見張念小嘴嘟囔著,那精致的臉龐之上寫滿了委屈之色,可憐巴巴地說道:“師父,我真心想跟你回家嘛,我一點兒都不想獨自留在這店里過夜。”
“您也知道,我長得這般花容月貌,萬一要是有壞人瞧見了起了歹念,見色起意,那我這柔弱女子豈不是要慘遭毒手,被無情地糟蹋了呀?”
徐文東聽聞此,微微撇了撇嘴,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若是不情愿住在店里,那便回你自己家中去住好了,何必在此這般糾結。”
“不要!”張念毫不猶豫的拒絕,隨后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還是乖乖住在店里吧!”
“走吧,我帶你回家取行李!”徐文東隨口說了一句,閑庭漫步般帶著張念來到停車場,在她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
小區里沒有停車位,于是他在車上等候張念上樓拿行李。
恰好旁邊有個小賣鋪,他下車準備買瓶水。
但就在他剛剛下車的那一瞬間,身后傳來一道略帶哭腔的聲音:“文東,是你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