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東返回宗主峰后,腳步匆匆,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迫不及待的急切,今晚,他決心要全身心地投入到對四品冥符的研究當中。
原本,他還心心念念地想著研究一下五品冥符,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之前畫圣隨手刻畫出來的冥符模樣,那威力,簡直驚人得超乎想象。
可誰能想到,那竟然僅僅只是五品冥符。
只可惜,當下徐文東手中并沒有五品符紙。
否則,以他的性子,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嘗試復刻一番,親自感受那種強大力量的誕生。
不過,觀摩畫圣刻畫冥符的過程,已然讓徐文東受益匪淺。
他深知,冥符道的本質,歸根結底就是對神魂的嚴苛考驗。
神魂越是強大,在刻畫冥符時,便會相對輕松許多。
徐文東自感自己的神魂極為強悍,因此在接觸冥符道時,上手頗為順利。
況且,他身體的宿主本身就對冥符道頗為精通,只是往昔被困在林家,根本接觸不到更高級別的冥符,從而一直埋沒了這一身的本領。
而如今,徐文東終于迎來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房間內,靜謐無聲,只有徐文東翻書的沙沙聲。
他坐在書桌前,神情專注,手中翻看著從納經殿精心挑選拿來的幾本古籍。
這幾本古籍,紙張泛黃,散發著一股歲月的陳舊氣息,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許多冥符的刻畫方式。
然而,正當他剛翻開古籍,準備仔細研讀時,畫圣那帶著幾分不屑的聲音,突兀地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哼,不過是幾卷廢紙,這些也配叫做冥符?”
聽聞這個聲音,徐文東不由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他心里清楚,天冥宗雖說在天冥域威名赫赫,可若是放在整個冥界的大舞臺上,確實只能算是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他們所收錄的冥符,最高也就僅僅達到四品的層次。
而對于隨手就能刻畫出五品冥符的畫圣來說,這些東西,自然是入不了他的法眼,被他視為不值一提的玩意兒。
“畫圣前輩,不如你來指點我幾招?”徐文東眼珠一轉,笑著說道。
他手中持有畫圣刻刀,而這刻刀之中,恰好還殘留著畫圣的一縷神魂。
既然有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他何不順水推舟,干脆讓畫圣親自來教導自己呢?
“就你?也配?”畫圣的回應充滿了狂傲之氣,語氣中滿是對徐文東的輕視。
在他眼中,徐文東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教導。
見此情況,徐文東也并不惱怒,他神色如常,淡淡一笑說道:“不會是畫圣前輩自覺為難,所以干脆不肯教我吧?”
“小子,你想對我用激將法?”
“沒用的。”
“本圣早就看破了你的詭計,休想讓我教你。”畫圣的聲音中滿是不屑,在他漫長的歲月里,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見識過多少形形色色的人。
徐文東這點小伎倆,在他眼中,就如同小孩子的把戲一般,一眼便能看穿,根本不可能讓他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