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力道十足,如同重錘一般,直接把樓安打懵了。
他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此刻的齊樂春,已然怒氣沖沖,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的白發白眉在憤怒的氣息中肆意飄起,如同狂風中的旗幟,彰顯著他內心的洶涌澎湃。
刑罰殿的眾多弟子,原本氣勢洶洶,如同下山的猛虎。
可此刻,見到齊樂春這般模樣,他們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
一位長老發火,他們可承受不起這雷霆之怒。
而且這位長老還是八大長老之一,即便齊樂春并不參與天冥宗的日常管理,他只專注于刻畫冥符,但他在宗內的地位卻絲毫不受影響,依然高高在上。
平日里,所有長老若想求得冥符,都會前來找齊樂春。
久而久之,齊樂春在天冥宗積攢了大量的人情,無論是誰,都得給他幾分薄面,沒有人愿意輕易與他結下梁子。
就算是那些普通弟子,也都或多或少欠了齊樂春這一脈的人情。
畢竟,弟子們想要冥符,不也都是去找齊樂春的弟子幫忙嗎?
所以,在天冥宗內,最不該得罪的,其實就是齊樂春這一脈。
樓安卻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只想著快刀斬亂麻,迅速拿下徐文東,以報心頭之恨。
他完全忽略了齊樂春對徐文東的態度,在他心中,此刻的徐文東就是他復仇的唯一目標,其余一切都被拋諸腦后。
“齊長老……您……”樓安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既有震驚,又有不甘。
但齊樂春可沒有給他絲毫反應的機會,只見齊樂春的手臂再次高高揚起,帶著一股勁風,“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樓安的臉上。
這接連兩聲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氣中回蕩。
樓安被打得眼冒金星,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站立不穩。
他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絲鮮血。
“寶街上發生的事情老夫已經知曉,事情完全是由那劉浩所起!”齊樂春的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在眾人耳邊回蕩。
他的眼神冰冷,如同寒夜中的冰霜,緊緊盯著樓安。
“他挑撥周然和林墨之間的關系,若是按照宗門的規矩,他也罪責難逃!”
“你怎么不去找他的麻煩,反而來找林墨的麻煩?”齊樂春冷冷地質問著,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鋒利的刀刃,刺向樓安的內心。
眾多刑罰殿的人面面相覷,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顯然,他們并不知曉事情的內情,只是聽聞了劉浩被打,至于為什么被打,他們一概不知。
樓安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和緊張而微微抽搐著。
“齊長老,林墨畢竟動手打了人,這就該罰!”樓安硬著頭皮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但更多的是心虛。
聞聽此,齊樂春直接被氣笑了。
“周然也打了人,你是不是也要把他抓了?”齊樂春反問道,眼神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周然師兄只是被蒙蔽了,所以我們只抓罪魁禍首。”樓安連忙回復道,不敢直視齊樂春的目光。
他心里清楚,自己可不敢真的去抓周然。
周然在天冥宗內人緣極好,經常免費幫許多弟子煉制冥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