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隅頑抗是沒有意義的。

不說別的，單單是徐文東得到了天幫、地佑，就證明他氣運如虹，哪怕血戰到底，死亡的也肯定是他們。

這一刻。

羊群效應得到了很好的詮釋。

當有人投降后，陸陸續續也有很多人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虔誠的跪在地上。

“廢物，你們全都是廢物！”

韓厲惱羞成怒，壓根沒想到自己的人會投降，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韓厲，你的氣數已盡，難道還想做無畏的掙扎嗎？難道要讓你的追隨者因為你的愚蠢而付出生命才甘心？”墨淵全身染滿鮮血，手中握著一把正在滴著鮮血的匕首。

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了亢奮的光芒。

自打韓厲崛起后，他們這個派系就受到了打壓。

從未像現在一樣揚眉吐氣過。

“我???”韓厲宛若雷擊般愣在原地。

墨淵一句氣數已盡讓他認清了現實。

是的。

他比所有人都清楚‘氣數’意味著什么，若非如此四十多年前他也不會提議將索命門遷移到京都。

只是。

他沒想到。

自己的氣數也走到了盡頭。

他看了眼身后那些倒在地上的身影，以及那些正在廝殺的面孔。

感覺內心像是被刀子劃過。

有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他明明承諾過他們，讓他們過上不用在刀尖上舔血的好日子。

可是。

卻因為自己的執念害的他們失去了性命???

他看向蒼穹，蒼老的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怒：“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為什么要讓徐文東橫空出世，掠奪屬于我的一切？”

“如果沒有我，索命門或許早已斷了傳承，死在了歷史的車輪之下，成為了歷史洪流中一粒塵埃。”

“明明我才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啊！”

“我已到了耄耋之年，壽元所剩無幾。”

“你為什么讓他在我活著時出現？”

“為什么要否定我這一生？”

他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大聲質問蒼穹，聲音中充滿了悲涼和不甘。

這讓現場的氣氛變的異常壓抑。

正如韓厲說的，他沒有幾年活頭了，如果他壽終正寢，對他此生來說無異于最好的結局。

哪怕他最終沒能坐上那個位置，可在很多人心中，韓厲也是索命門的門主。

可造化弄人。

徐文東出現了。

否定了他的一生。

這對于他來說是殘酷的事情。

而就在韓厲即將放下手中的匕首的時候，任福江咧著嘴笑了起來：“大長老，我們還沒有失敗，您的氣數還沒有走到盡頭！”

說到這，他看向遠處一棟房子的房頂：“您還不出手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