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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海晏河清 > 第8章 舊事

            第8章 舊事

            “父親,您不會,還妄想兒子能給您考個三甲吧?”謝凌恒像是想起了一個笑話,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臭小子!笑什么笑!你幾斤幾兩你爹能不清楚嗎?”

            “這大齊上下,論身書判,年輕一輩中能超吾兒之人甚少。何況如今你又習了武功,文韜武略,更是樣樣精通。別說三甲,狀元那都是囊中取物。”

            謝安之說這話時滿眼自豪驕傲,若是叫旁人看去,一定震驚不已,當朝竟有如此狂妄至極之人。

            不過這人若是謝安之就另當別論了,且不說他本人便是狀元及第。他生的大兒子更是后來居上,自幼聰慧,十二歲時就已具備了洞察時局的能力,在政事處理上也有極高的天賦。

            先皇在位時,曾派他作為隨行跟隨出使大渝。小小年紀,靠著計謀為當時的大齊拿下十座城池,立下不世之功。卻絲毫不貪功,將這功勞全歸結到先皇頭上。

            有曠世奇才,卻品行高潔。此等人才,朝野上下都為之震驚,也引得不少有心人忌憚。

            此事之后,謝凌恒閉門不出,不受任何獎賞,直到兩年后的秋闈才重新出現在世人眼中。

            但有些人,就好比天空中最耀眼的那顆星辰,越是黑夜,越顯得他明亮刺眼。

            星移物換,只有他,高高懸掛,傲世獨立,恒亙不變。

            謝凌恒不需回頭,他閉上眼睛都能想到那個老家伙滿臉驕傲的樣子,定是高興的眉毛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他吸了口氣,轉過身重重地跪在地上,將頭深深埋在地上,顫著聲喊了句:“祖父。”

            為首坐著的謝淵手中的茶盞幾乎快被他捏碎,他看向地上跪著的孫子,那是他謝家最驕傲的孩子,本該青云直上,一路光明。

            “父親?怎么了?”謝安之不是傻子,一眼便看出這其中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似乎有一個答案在掩埋的最深處漸漸成型。

            “恒兒或許不會再入仕了。”謝淵說完,只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更不敢正視自己的妻兒子孫,只透著余光,瞟見地上的孫兒顫抖了下的身子。

            “父親您怕不是在與兒子說笑吧?”謝安之雙目微怔,滿臉不信。

            謝老太太和程氏也都兩兩相望,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當年離京時,為保謝家無虞,只能如此答應。”謝淵緊緊皺著眉頭,似是一點都不愿回憶起過去。

            “狗屁!”謝老太太將手中捻著的珠子重重砸向地面,珠子應聲而碎,裂的滿地都是。

            “父親這,怎么可能呢?吾兒吾兒曠世奇才,世人皆知,大齊有吾兒,是大齊之幸啊!怎可怎可不許入仕呢?父親定是搞錯了搞錯了。”

            謝安之握著木棍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直到再握不住。那木棍應聲而落,掉在地上,轱轆轆到謝凌恒的身前才緩緩停下。

            “怪我!怪我誤了謝家,誤了這些孩子們”謝淵說這話時像老了十歲般,有些頹廢地倚在椅子上,眸子中盡是自責。

            “父親這怎么能行呢?恒兒他他”謝安之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只覺得喉頭一口腥甜,堵得死死的,讓他講不出話,連帶著呼吸都有些困難。

            “兒啊我的兒啊”程氏有些踉蹌地從謝老太太身旁走過來,伸手擁住那個比自己高了許多的兒子,淚水在眼中不停地轉啊轉,卻遲遲不敢掉下來。

            謝家自打搬離汴京,謝家大郎便像變了個人似的,整日舞刀弄槍,逗趣打滑,有時甚至還流連于酒肆賭坊,惹是生非。

            程柔嘉每每聽到都十分生氣,怨過罵過,甚至動過家法。可如今卻心痛不已。過往曾說過的話又涌入腦海:

            “謝凌恒!不就是被皇上罷免了狀元之名嗎?我們又不是回不去汴京,又不是再也參加不了科考,你整日里如此頹唐,你對得起你數十年來讀的圣賢書嗎?啊!”

            “我告訴你,謝凌恒,你再去那種地方鬧事!我再也不認你這個兒子

            !”

            “我與你父親好歹也都出身名門,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混賬兒子!整日里不干好事!”

            “母親,對不起嘛,兒子不孝,別生氣了啊!”

            “母親,娘您再氣臉上可有皺紋了啊!”

            程柔嘉緊緊地擁住謝凌恒,再忍不住啜泣出聲,自己的兒子是忍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大的壓力,才不得以整日裝出一副紈绔樣子來掩蓋內心的苦楚。

            “對不起是孩兒無用。”謝凌恒緊攥著拳頭,壓著哭意說道。

            “是娘對不住你,娘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卻還自以為是地罵你,打你,娘不是好個娘親”程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緊緊摟著自己的兒子。

            看著這一幕,謝安之只覺得從頭到腳都是冰的,那種力不從心,無能為力的感覺又縈繞在他周圍。

            想他謝安之堂堂七尺男兒,青年便高中狀元,明明立志執宰執笏,報孝家國,可偏偏護不得家,助不了國。

            “噗!”謝安之終是咽不下那口腥甜,手緊緊捂住胸口,生生吐了口血出來。

            “父親!”謝凌恒猛地抬起頭,看著那個平日里吹胡子瞪眼的父親,此刻雙目赤紅,嘴角帶血,模樣幾近癲狂。

            “我謝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凌謹我護不住,懿兒我保不了。如今,我大兒的路也被平白截斷!我這個做父親的,亦絲毫不能有所為這究竟,是什么世道!”謝安之脫力般地倒在地上。

            塵封了四年的記憶再次襲來。

            乾元三十二年,乾元皇帝五十九歲,已至暮年。

            朝中對立嗣一事各執己見,站隊爭斗也司空見慣。

            當今皇帝本好施仁政,脾氣謙和,到了晚年更甚。也因此,明爭暗斗愈演愈烈,幾乎每日上朝都有一番爭執,下朝后更有官員莫名失蹤,慘死郊外。

            一時間,人心惶惶,卻無人就此罷手。

            乾元皇帝憂心不已,思郁成疾,加之已不再年輕,有心無力,終于在一個夜里撐不下去,撒手人寰。

            而在其駕崩前獨獨只召見了當時的太傅謝淵,謝淵出來后只皇上命其監國,繼位一事放置國葬后再議。

            顯而易見,先皇沒來得及立下人選。

            自那日起,汴京城中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各方勢力群起而上。為了那方寶座死傷無數,金碧輝煌的大齊宮殿里夜夜都有宮人們清洗血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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