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滿是感激涕零的道:“殿下垂愛之心,奴婢萬死難以報答。”
柳乘風揮揮手,道:“你走吧,感激的話少說,皇上身邊這邊伴伴里,本王其實最看好的就是你,投機取巧、讒媚上的人是不能長久的,你記著本王的話,當年的王振是何等權勢滔天,最后是什么下場?所以像你這般踏實做事才是長久之道,你記著這句話,將來對你受用無窮。”
張永又行了個禮,心里已明白了柳乘風的意思,默默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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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偏僻角落里,一排排低矮的屋子光禿禿的矗立,這兒都是些太監的住房,所以顯得與宮中的堂皇格格不入,原本住在這里的多是一些神宮監的低下太監,神宮監的太監地位卑微,所以住宿條件也是最差,東宮那些人隨皇上搬進了宮來,原本以他們的身份,多少都應該有個好些的住宿條件,只不過他們的住宿是由內官監的掌印太監安排的,這位內官監的掌印太監卻以住宿緊張為由,說是上好的宿房已經滿了,便讓他們在這兒委屈委屈,將來若是有人騰出了房來,再叫他們搬過去,為了這事,幾個伴伴爭相到皇上那兒去訴苦,不過人家理由站得住腳,總不能為了安排這些人就把那些住在上房的人趕走,再加上朱厚照喪父,也沒心情計較這個,所以劉瑾這些人就擠在這里住。
這兒住宿條件很是惡劣,不但屋子低矮,且附近臟臭無比,那些神宮監的太監別看平時打掃宮殿,可是對自己住宿的地方卻沒有太多精力去管,四周都是垃圾也無人去理會,因此這附近都滿是尿騷和惡臭味。
劉瑾的房里燈火通明,此時已是坐了不少太監,除了今夜當值的羅詳還有張永沒來,其余如谷大用、馬永成、丘聚、高鳳、魏彬人等都已經到了。
劉瑾趴在榻上,屁股上的傷口雖然敷了藥,可是仍然疼得他咬牙切齒,其余人則各自坐在塌下,有人問他傷情,有人口里在埋怨,也有人坐在一邊冷笑連連。
劉瑾此時一直沒有做聲,做聲的都是和他關系最好的馬永成,馬永成和劉瑾的關系是最好的,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他幾乎是要跳起來,大聲咒罵司禮監,絮絮叨叨的罵了近半個時辰,眾人也都跟著附和。
馬永成見時機成熟,臉色又變得凝重,那一張尖嘴猴腮的臉露出幾分陰狠之色,慢悠悠的道:“劉公公還是皇上最親信的人,現在都落到這么一個下場,咱們剛剛來的時候,內官監是怎么安排咱們的?這宮里的人對咱們百般刁難,真是恨不得將我們置之死地了。”
馬永成冷笑:“說透一些,他們打著什么主意難道咱們會不知道?他們是害怕咱們有圣眷在身,最后取代他們,所以才這般四處給咱們下套子,說句實在話,從東宮來這里之前,雜家開始還以為只要有皇上在,總不會教咱們吃什么虧,可是現在看來,全然不是這么回事。現在皇上只是觀政,這外頭的權柄落在內閣手里,宮里頭呢?宮里頭司禮監有先帝的遺命,所以蕭敬只手遮天,他想如何就如何,連皇上都袒護不了咱們。若是咱們再這般任人擺布下去,只怕還未等到皇上親政,大家就都死無葬身之地了。咱們要活,就必須掰倒蕭敬,蕭敬執掌宮中數十年,雖然樹大根深,可咱們得告訴他,咱們不是好欺負的。”
馬永成頓了一下,繼續道:“當年大家選去東宮,原以為是個飛黃騰達的機會,現在好不容易盼著太子做了皇上,誰知反而沒有在東宮時自在了,想要活,雜家先拿一句話放在這里,大家想要活的有滋味,想要不受人欺,就必須得使些手段,劉公公都能打,坐在這里的誰敢拍胸脯保證將來司禮監那邊不會對你們動手,現在大家必須凝聚在一起,同氣連枝,否則誰也落不到一個好。”
馬永成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谷大用,似乎在猜透谷大用此時想什么,偏偏谷大用雖然性格容易沖動,可是今日卻是異常的冷靜,一直都是默不作聲,把心事藏的很深。
馬永成便不禁有些失望了,可還是打起精神:“話說到這份上,趁著大家伙兒大多都在這里,就都拿個準話吧,事先表個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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