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恪這么說,王海粟也不客氣,拖了一把椅子坐下來翻看起這份關于在燕歸湖南岸建軟件產業園的立項策劃來,是一份相當完整的策劃,從立項規劃、融資渠道、技術與人力支持、國家產業政策支持、軟件技術發展趨勢與市場前景以及分層次發展等各個方面都做了詳細的闡述。王海粟作為專業人士,當然清楚這是一份非常專業、指導性極強的軟件產業園策劃方案。至于橡樹園為什么不采納這份方案,最后四頁審核意見書里,從市場環境、軟件技術標準、與錦湖自身發展的楔合度等各方面都做出清晰無誤的回答:這份立項策劃不適合錦湖,市場風險又有些大。
王海粟才不管市場風險有多大,一個念頭突然闖進他的腦海里:與其讓海粟科技半死不活的拖著也沒有什么發展,為什么不博一把大的?誰又能像錦湖那么專業能一眼看出其中的風險?再說錦湖放棄這份計劃,主要因素還是與他們的主體利益不符合。
可惜不能將這份立項策劃帶回家,也不能要求拿出去復印。
張恪他們陪時學斌在病房里聊了半大小時,就要離開,王海粟也只得將文件夾讓張恪拿回車里去。
王海粟送席若琳、董躍華、施新飛他們回學府巷就直接開車回住所了,一秒都不敢耽擱的將他腦子努力記住的一些內容飛快的
寫下來,這份文件或許明天就會給丟在橡樹園某個不引人注意的文件柜角落里,王海粟卻曉得這份文件對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在病房里王海粟翻看策劃書時沒有注意到要收斂一下興奮的眼神,張恪自然將這些細節都看在眼里。
離開醫院,張恪與杜飛、蒙樂沒有直接回學校,將車停在湖堤上,車窗關著,聽著北風在車窗外呼呼的刮著。
“這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年代,許多人都蠢蠢欲動,我很慶幸自己能適逢其會,你有什么想法?”張恪回過頭來問蒙樂,“看看一晚上都悶聲不吭的,有沒有去勸席學姐離王海粟那家伙遠一些?在醫院里,你跟席學姐一起出去過。”
“沒有,說不出口,她以后會明白的吧。”蒙樂搖了搖頭,又問道,“你想利用王海粟做什么?這個問題我一直都琢磨不透。將那份材料泄露給他,你指望他拿那份材料做什么?”蒙樂即使曉得張恪、杜飛他們與錦湖、與世紀錦湖的關系很密切,但是這種密切關系看上去太怪異了一些,張恪身上有著太多的迷團,正因為有太多的迷團與不解,才讓人對他疏離與陌生起來。
“錦湖崛起的時間很短,也就三年多一點的時間,我與杜飛都參與并見證了錦湖的崛起,或許我參與的程度稍微深一些,所以我在錦湖集團里還是有一些地位的,”張恪笑著解釋道,“錦湖在建鄴發展遇到了一些阻力,我希望通過王海粟這么一個與錦湖不相關的人拋出一個看似宏偉、看上去能與錦湖橡樹園計劃對抗的產業計劃,將那些阻力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答案就是這么簡單,王海粟使盡手段鉆營著不過想成為人上之人嗎?這對他來說,或許是個機遇也說不定……當然,也說不定再走一步就是萬丈深淵,一切都取決于王海粟自己。”
“……你是不是說你是錦湖的創始人之一?”蒙樂愣愣的不曉得要說什么好,張恪的話里,他能聽出這層意思,只難以消化罷了,東大畢業班的許多師兄師姐都盼望著能進錦湖工作,因為錦湖最高開給應屆畢業生的月薪要超過一萬。他知道張恪的表兄是世紀錦湖的總裁助理、知道他怕堂叔是世紀錦湖的大股東,知道世紀錦湖與錦湖聽名字就應該有一定的關聯,但是即使張恪說他爸或者他媽是錦湖集團的董事長、總裁,都比這個消息更讓他容易接受一些。
“差不多就是這樣。”張恪干脆利落的回答蒙樂。
杜飛抱頭枕著后腦勺,看著車窗外夜色下的湖水,心里想:或許加個“之一”讓蒙樂更容易接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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