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抬頭看著衛蘭臉帶嬌羞,他曉得他媽從那年夏天衛蘭給羅歸源那個雜種兒子欺負后就想收她做干女兒,衛蘭那時候沒有答應,后來兩家關系密切了,收不收干女兒的事情也一直拖著沒有提起過,沒想到這回到新蕪就多了個姐姐,怎么說剛才進屋時衛蘭的眼神閃閃躲躲的有些不對勁?笑著說,“真是意外呢,那該是姐姐給我見面禮,還是要我給姐姐見面禮啊?”
“啊……”衛蘭可沒有準備什么見面禮,還不曉得怎么去面對跟張恪更親近一層的關系,讓張恪這句話搞得手足無措、面紅耳赤,心慌慌的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手袋,想著手袋里也沒有什么可拿來做見面禮的東西。
“你個渾小子,見面就要見面禮,要不要老娘賞你個巴掌?”梁格珍輕輕的兒子臉上扇了一記,拉了拉衛蘭的手,說道,“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張恪嘿然一笑,唐婧興奮的拉起衛蘭的手,說道:“那是不是說我以后也有個姐姐?”
“拜托,你又不是我媽的女兒,”張恪將唐婧拉到到身邊,將張牙舞爪的唐婧按在身邊坐下來,“就算你急著進我家的門,也是大姑子與弟媳的關系,你們算哪門子姐妹?不要羨慕我,你羨慕也羨慕不來,有本事讓你媽認個干女兒去。”
唐婧伸手要掐張恪的臉不讓他胡說八道,張恪笑著閃躲,
說唐婧要能拿出見面禮來,就算她多了個姐姐。唐婧從口袋里掏出她一路上都在與張恪一起聽歌的iplayer雙手遞給衛蘭,認真又緊張的說:“一定要認我這個妹妹啊,我從小就盼望能有個哥哥或姐姐了,以后就不用整天給這個豬頭欺負了。”見衛蘭心慌慌的不曉得怎么辦才好,就將ipayer塞她手里,拿又可憐又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衛蘭她媽笑容滿面,看著張恪一家人笑鬧,她樸質而不善辭;翟丹青幫腔說衛蘭明天再準備見面禮不遲,梁格珍讓衛蘭將東西收下來,笑著說:“我多了兩個女兒,就算將這個沒良心的兒子丟掉都不會心疼了,”又對唐婧說道,“哦,對了,朝南的房間通透,被褥我跟衛蘭都幫你曬過了,讓張恪睡北面的房間。”
就曉得到新蕪后夜里還是要分開睡,張恪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真叫人痛苦。
用過餐,翟丹青、衛蘭還有衛蘭她媽以及傅俊等隨行人員都離開了;翟丹青還要找張恪匯報工作上的事情,不過什么事情都要等到明天再說,張恪可不想自己給壓迫得一口氣都不曉喘。
張恪與唐婧還有他爸媽坐在二樓的起居室里看電視,梁格珍讓唐婧坐她身邊,笑著說:“你媽就很羨慕我收了干女兒,一定也會羨幕我們能這樣子坐在一起看電視……”
電視里正播放央視一套講述香港幾代人辛酸歷史的電視劇《香港的故事》,張恪與他爸爸都不是有時間能坐下來每天追看電視連續劇的人,硬著頭皮在電視前坐了片刻,看不出什么頭緒來,就敗下陣來撤到陽臺上,留唐婧陪他媽在起居室里看電視。
新蕪的冬夜一點都不覺得寒冷,沒有打開廊燈,當空明月清冷的光輝灑下來,足以映照得人纖毫畢呈,張恪見他爸臉上略有倦色,笑著說:“如今真正算市領導了,媽有沒有嫌你太勞碌?”
“怎能不嫌?新蕪的經濟才有較大的進展,能不能酒業興新蕪、旅游興新蕪,要做的工作太多、太雜,你媽在新蕪認識的人也不多,這才死纏爛打將衛蘭收作干女兒,”張知行笑了笑,說道,“你說你這個兒子養了有什么用處?什么都不用我們牽掛,我跟你媽可全然沒有當父母的樂趣了。”
“其實比起那些正處于青春叛逆期的小孩來說,我可以蠻愿意聽你跟媽媽兩個人嘮叨的。”
“呵呵,那今天晚上就算了,明天你有時間聽我嘮叨嘮叨吧。”張知行拍了拍張恪的肩膀,其他做父母在看到子女長到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時候都會感慨子女長大了,有張恪這樣的兒子倒好,根本就產生不了這樣的感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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