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疑難雜癥與醫學基金
翟丹青還沒有醒來,豐盛的烏發凌亂的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失血還沒有恢復過來的臉異常的白皙,像臥在夜色下初冬的雪,有著瓷器一樣的光澤,雙眼微閉,長長的卷睫毛挑出來輕顫著透露靈氣與秀麗。
謝晚晴輕走到床前,撮指輕噓要翟母不要驚醒睡夢中的翟丹青,她在這里坐著等翟丹青醒來就可以,是翟丹青她自己在睡夢中感覺到眼前有人影晃動,睜眼醒過來。
“謝姐,還讓你特意走一趟……”
翟丹青手撐著床沿要欠起身子來,晚晴走到床前拿了靠枕墊到她背后,說道:“前兩天,過來看望的人也多,聽到你們平安就好,就沒有過來湊什么熱鬧,今天將芷彤送到金山去,順路繞過來看看你們……以后不要叫得這么生分,你還是跟張恪那家伙叫我晚晴姐好了。”
“……”翟丹青躺回到床上,有些疑惑的看著謝晚晴。
“那小子值得你替他擋一刀啊?”晚晴看著翟母掩門走了出去,才笑著問翟丹青。
“哪有時間考慮值不值得的問題?”翟丹青故作糊涂,說道,“好些年前看過一則新聞,有所學校放學時發生過了車禍,一名女教師將車輪下兩名學生推了出去,她自己卻沒有來得及閃開,就那么一瞬間,她也沒有時間考慮值不值得問題吧?”
“我相信換作別人你也不會有什么猶豫的,我又不是詆毀你的品質,需要拿這事來反駁我?”晚晴笑著抓住翟丹青的手,“我是說你平時這么冷靜、這么有主見的人,看到張恪那小子給人家挾持著反應怎么那么不冷靜了?那時候又不是什么生死懸于一線的危機瞬間――將一腔情思都寄在他身上,你會不會覺得不值?”
“……”給晚晴直接戳穿,翟丹青倒是無以對了,有些不敢看晚晴的眼睛,卻是沒有別過臉上,她總是擔心給戳穿的一刻,不曉得要怎么去面對。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啊,”晚晴神色絲毫無礙,親熱的握著翟丹青的手,“該不會是我臨時回海州、你睡青山公寓的那次?我給張恪打電話來著,總覺得電話里的張恪有些不大對勁。”
“那次沒有,那次我蒙著頭睡覺,他將我當成晚晴姐你了,”翟丹青見晚晴臉上略有羞澀,多半能想到那天晚上是何等的情形,又說道,“后來他多半意識到認錯人了……”
“這真是的,我害什么臊?你當時就沒有醒過來?”晚晴將信將疑的問翟丹青,見她還有膽盯著自己看,笑著掐她的臉,曖昧不明的問了一句,“心里樂意著吧?”
“我以為晚晴姐你會跟他通電話,聽著屋里有聲音,還以為是入室的蟊賊,藏著一把刀在懷里,要不是你及時打電話過來,我那一刀就扎下去了……”翟丹青絕不肯承認在知道張恪后也沒有掙扎甚至還給他的一根手指撫弄到云端,又掩耳盜鈴的補充了一句,“沒給他占便
宜。”
“真不該拿打電話,讓他挨一刀也是活該……”晚晴想象著張恪給翟丹青扎一刀還無法解釋的樣子,又忍不住捂著嘴輕笑起來,翟丹青也抿著嘴,不敢笑太用力,一笑就牽動傷口,手撫傷口吁著氣,好讓心中的笑意緩下來。
“痛不痛?”晚晴關心問道。
“稍微有些,不太厲害,關鍵自己要控制笑,傷口崩了,可是自討苦吃――傷口愈合還好,再過兩天就能拆線。”
晚晴掀開翟丹青的衣襟,往里看了看,傷口還給紗布裹著,看著聳立的渾圓雪嫩,伸手輕輕的捏了捏,笑著說:“聽說是皮下脂肪層厚擋住刀刺到心臟,開始我還不信――這下我信了。”
“又是誰在那里嚼舌頭――”翟丹青嬌羞的合上衣襟,這兩天,大家都拿這個當笑話聽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聽晚晴也這么笑話她,只能無奈的苦笑。
“晚晴姐,你們在做什么?”張恪推門頭伸進來,看見翟丹青在理衣襟,俏臉含羞,而晚晴又滿面笑意。
“女人間的事情,你少問。”翟丹青嗔了一句,見張恪的視線往她脖子上脧,還多扣了一粒扣子,還拉起被子遮到脖子下,病號服里沒有穿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