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林等感覺到鼻子不再流血了,將棉球拔出來,才上了岸,慢條理絲的擦干身子,穿上浴袍,才問手下:“那兩個龜兒子呢,你們有沒有好好招呼他們?將他們拉到三樓包廂來……”這時候一個人急沖沖的走過來,手里拿著手機遞給他:“錢局長的電話,要你馬上接聽!”
王建林手捂著通話孔,一腿踹過去,罵道:“誰讓你們給那兩個龜兒子有機會給外面打電話的?”
那人捧著小肚子忍痛說道:“你先接錢局長的話,要是耽擱事,錢局長說要抽我的筋,錢局長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王建林知道要接了這個電話,剛才那幾下就白白的生挨了,不過今天上午才發生那樣的事情,他這時候可不敢違擰姐夫,頂多將氣往手下人身上撒,對手下罵罵咧咧的訓了兩句,還是接了電話。
“什么,是胡副書記的侄子……”王建林恨不得扼住自己的嗓子就這樣死掉算了,這才確信剛才那幾
下是給白打了,給白打了還不算,還要去賠笑臉,陰沉著臉,掛掉電話。轉念一想,自己不正想著通過云夢閣結交權貴嗎,要能攀上胡副書記的關系,還何懼區區一個陳秉德?
只是這關系怎么才能緩和下來,又怎么才能熱絡起來,王建林看著浴池,一灘鼻血早就給池水沖稀淡無影了,剛才還拳腳相加來著,這時候出去賠禮道歉、人家袖手而走再不露面,他又能奈其何?
雪過了中午就小了些,不過飄飄揚揚的一直在下,樓頂的空中庭園都覆上皚皚白雪,憑木籬而站,東邊的校舍、網場球、草坪、合歡山都覆了白雪,已經是建鄴一年中最冷的季節了,還是能看到合歡山上有許多青年男女在雪中幽會。
見唐婧的雪人還有頭沒有堆起來,張恪舉起手腕來示意她到時間了,要她收拾一下,準備一起去羅君在建鄴的住所吃晚飯去。雖說是拉近私人關系的私宴,張恪總不能等到天色暗下來再動身去羅君家中。
唐婧拍了拍手,對陳妃蓉她們說道;“真是掃興啊,都不能陪你們一起吃晚飯。”
“一起吃夜宵還是可以的……”張恪將手貼到唐婧的臉頰上,天寒地冰的,她的臉愈發的雪白,跟枝葉上的覆雪似的,催促她趕緊下去準備一下。他走進暖閣里將手機拿起來,準備通知司機將車停到樓下,他們自己開車去羅君家。
傅俊的電話先打進來,與張恪所料不差,錢桂華果真沒有將他舅子王建林送看守所關起來。說起位于四牌樓的云夢閣來,張恪還記得時學斌還在那里留下一段情,那還是王海粟為討好請他們去四牌樓的夜店去玩,時學斌在云夢閣認識了個貌似清純的“學生妹”,可惜等時學斌一腔熱情投進去,那“學生妹”又給王海粟介紹給胡宗慶的侄子胡金星了,為此時學斌還與胡金星大打出手惹出一場糾紛來。
“確定看到的是胡宗慶的侄子?”張恪又問了一句,微咬著嘴唇,心想著說不定受王海粟的誘導,胡金星開始迷戀上四牌樓的夜店歡場了,張恪微微一笑,元旦放假,胡金星倒是喜歡去這種地方,不過話說回來,對有些人來說,這種場合的女孩子有種難的誘惑力也說不定,男人的興趣總是多樣性的。就胡宗慶的本意來看,他膝下無子,對胡金星的寄望頗高,多半不會希望看到他年齡輕輕的就流連這些花柳之地的,硬要從這件事判斷錢桂華與胡宗慶有牽涉很勉強,張恪與傅俊又通了一會兒電話,囑咐他們只能了解情況、掌握情況,不要越了界線。
張恪倒是沒有想到今天的王建林心浮氣躁,極易跟人起沖突,而且也已經在浴場里跟胡宗慶的侄子胡金星起了沖突,巧合的事都趕上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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