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怡、陳寧都嚇得一跳,尖叫著要去拉他的手,沒有拉到,張恪整個人滾到紫霞湖里去了……她們便大聲呼救:“有人掉水了!”
張恪沉入湖里吞了兩大口水,就鎮靜下來,湖畔的密集水草雖然纏人,他還順著湖里的軟泥爬上岸來,只是形象有些凄涼:一只皮鞋陷在湖里軟泥里沒有拔上來,他光著一只腳,
還滿是腥臭烏黑的湖泥,身上還纏著些綠色的水草,頭發上頂著些青色的水藻,襯衫、長褲濕貼在身上,不斷的有水滴下來……周圍是一群聞聲趕過來搶人的學生,也有張恪隨行的兩名保鏢。
丁文怡跟陳寧開始還有些驚慌,待看到張恪這幅凄涼樣,又笑得花枝亂顫。這大概張恪第一次陷入能令他面紅耳赤的窘境,待隨行人員將車開過來,他就倉皇的躲進車里,他沒有勇氣這模樣穿過東大校園回青年公寓換衣服去,坐進車里,他扭頭看向車窗外的陳寧,其實他是沒有勇氣面對陳寧如此燦爛耀眼的笑容。
張恪回青年公寓洗澡換過衣服才回1978,還沒有走進去,就聽到里面的哄笑聲,猶豫著是不是“獨自落寞”的離開更合適一些,就聽見孫靜檬在里面大聲說道:“不要笑了,不要笑了,要是讓他知道我們這么歡樂,指不定沒有勇氣進來。先讓他進來,等會兒誰過去將他的水草服拿過來給我們現場再穿一遍……要不我們騙他到湖邊再走一趟,再把他往湖里推一下,欣賞不到他落水的瞬間,人生真是遺憾啊。”
完全沒有剛才的沉抑,靜檬的話又引起一聲歡笑聲;張恪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丁文怡先回1978就將他的丑事宣揚開了,哪里有半點“棄婦”的自覺?
張恪腆著臉走進去,看著這些人臉上扳著的笑容,真想找只大鐵錘一人臉上砸一錘子才夠痛快:“來啊,誰要去湖邊散步,我奉陪就是了,”站到唐婧的身后,掐著她的小腰,惡狠狠的說道,“瞧你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們先一起去湖邊散一散步!”
唐婧亂扭著在從張恪的魔掌里掙扎不脫,低聲軟氣的求撓,只是臉上的笑容特別的歡樂。
丁文怡笑著跟唐婧說:“你真該看緊這小子,他就看見那個小美女走過來跟他打招呼就驚惶失措的掉湖里去了……你們沒有看到他落水的驚惶失措樣啊,我一輩子都模仿不出來。”
張恪訕訕笑著,坐在吧臺前拿起離開前沒喝完的酒杯喝酒,心想陳寧也許是暑假時留下來打工才沒有回新蕪去;丁文怡也許認為是她識穿他跟晚晴的事情才讓他驚惶落水的。
張恪也不吭聲,大家能在一起暢懷而笑也不容易,他總不喜歡悲悲戚戚的氛圍。看孫靜香與丁文怡也沒有什么芥蒂存在,這種事有如飲水,冷暖自知,不需要別人當說客的。
張恪他們夜里要趕回海州去,就沒有在建鄴多耽擱,看著天色漸暮,就上了車,與葉建斌、孫靜香、丁文怡告別。
看著暮色中葉建斌、孫靜香、丁文怡三人身影漸淡直至模糊一個影子,唐婧突然感慨的說了一句:“要幸福的渡過人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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