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在京城的幾天,不但會見了他想見的人,同時,又結識了一批工商界的人士,為郎市拉來了將近7億多的投資。要有政治手腕,也要有經濟建設方面的成就,夏想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古向國在京城也呆了兩天多,至于他暗中活動一些什么,夏想并不清楚,他也不想知道,他只需要知道的是,不管在京城的借勢,還是在郎市的布局,都已經接近了尾聲!
即將收網。
不過夏想離開京城后,并沒有直接回郎市,而是先回到一趟燕市。
回燕市不僅僅是看望家人,還要和宋朝度見面,進行密談。
夏想和宋朝度的談話持續了兩個小時,從宋家出來后,已經是深夜了,他漫步在燕市的街頭,心中有一種期待,也有一種興奮,是大戰來臨之前的不安,也有即將扳倒對手的激動。
不用說,夏想獲得了宋朝度的力挺。
宋朝度對夏想審時度勢,在出手之前先自上而下地包圍大加贊賞,稱贊夏想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宋朝度的承諾是,省里的局勢不用夏想擔心,只要夏想在郎市點火,只要證據充足,他將會不遺余力地在省里周旋,不讓省里對郎市的局勢干涉過多。
作為燕省的第二人,又見識過宋朝度過人的手段,宋朝度的保證,讓夏想吃了一顆定心丸。
已經是夜里10點多了,夏想猶豫片刻,撥通了胡增周的電話。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是他第三次在深夜打擾胡增周的休息了。每一次意義都不同尋常,這一次也是。
胡增周沒讓夏想久等,三聲之后就接聽了夏想的電話,聲音之中透露出親切和關懷:“小夏,半夜
三更又來打擾我的休息,你得想個什么辦法補償我的寶貴的睡眠時間。”
胡增周上來就開了一句玩笑,就讓夏想大為欣慰。他相信胡增周已經聽聞了什么風聲,但態度依然不變,也說明了一點,胡增周在古向國的事件上,也是持支持他的態度。
至少也會在省委里面,還是堅定地和宋朝度保持一致。
夏想也就沒有再客套,含蓄地說出了他的下一步行動。
胡增周大概沉默了有半分鐘之久,才微微嘆了一口氣:“懲治貪官就應該毫不手軟,本來是紀委應該做的事情,卻要你暗中推動,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我的態度是,手腳不干凈可以容忍,但傷天害理、草菅人命就必須嚴肅處理。”
第二天,夏想又和王鵬飛、高晉周通了電話,最后在離開燕市之前,又和李弘有過一次會面。
本來夏想只想和李弘通個電話了事,不料電話一打通,李弘就提出了見面的要求,他自然不能拒絕。而且李弘提出的見面地點很有意思,是楚風樓,估計也是有點醒夏想之意。
和李弘的會面還算輕松,基本上達到了預期的效果,雖然李弘并沒有詳細問夏想要如何做,夏想也沒有主動說,兩人甚至很少談到古向國的問題,但心照不宣的是,李弘話里話外的暗示已經說明了一切,省紀委隨時會介入古向國之案,當然前提是,夏想的火燒得夠旺,證據夠充足。
一周的假期轉眼即過,夏想還真足足休息夠了一周之后,才又回到了郎市市委上班。
一上班,夏想就向市政府提交了幾個投資意向書,當時就在市政府會議之上,讓不少人十分震驚。
有人清楚夏想的休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人不清楚,不管是清楚還是不清楚的人都沒有想到,夏想休假期間還為郎市拉來了投資,包括古向國在內,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形容心情了,更說不清夏想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古向國很清楚夏想在暗中針對他的布局,當然,他也有了反制的手段,也準備好了應戰。沒想到,夏想在布局之余,還能從容地拉來投資,一心記掛著郎市的經濟建設,就讓他也不得不佩服三分。能在政治斗爭之外,始終不忘為國為民之心,夏想已經初步擺脫了一個政客的范疇,有了政治家的風范。
佩服歸佩服,古向國更清楚的是,夏想的政績越多,他的個人權威就越加強,就讓他身上的光環越耀眼,就會讓別人的光芒越黯淡。
古向國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夏想出手,他就借機反擊,將夏想打得不能翻身。他和夏想之間現在是一場零和游戲,必然有一方會輸,沒有握手和的可能。因此,不能有一絲的心慈面軟。
對于夏想提出的投資意向,古向國全盤接受,表示歡迎,并且對夏想的工作提出了表揚。
戲,都要演足,場面上的事情,也要花花橋子眾人抬,表面上看夏想和古向國之間客客氣氣,一團和氣,不少人卻知道,現在已經是劍拔弩張,到了一觸即發的邊緣。
風,起于青萍之末,到底第一箭,會先從哪里射出?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等待著第一槍的打響。
出人意料的是,夏想上班后三天了,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風平浪靜,甚至連傳聞中焦電案件翻案的消息,也煙消云散,一點也沒有了下文。
難道說,雷聲大雨點小,所有的較量都在幕后完成了?正當所有人都大惑不解的時候,一件似乎和古向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意外發生了。
陳大頭被人告上了法院,提出離婚申請。
原告當然是楊貝。
許多人并不知道楊貝和夏想之間隱性的關系,所以楊貝提出離婚的消息傳出之后,大部分人都當成笑話來看,但不管是當事人陳大頭和哦呢陳,還是古向國,都清醒地認識到,楊貝的離婚起訴,很有可能是一次有預謀的重大計劃的一部分。
因為上次陷害夏想的計劃失敗之后,哦呢陳被古向國一頓臭罵,很是丟人。事后一想,才知道著了楊貝的道,被楊貝戲耍了一番。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楊貝和夏想之間達成了共識。
媽的,偷歡不成反而蝕把米,哦呢陳大怒。
陳大頭更是怒不可遏,不但停了楊貝母親的醫藥費用,又將楊貝暴打了一頓。但楊貝不和以前一樣逆來順受,而是奮起反抗,在陳大頭的臉上抓了無數道指甲傷痕,讓他沒臉出去見人。
然后,楊貝就和陳大頭分居了,具體住在了哪里,陳大頭不知道,哦呢陳也找不到。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楊貝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后,突然就請了一名京城的律師,要和陳大頭打離婚官司,不但提出索要一半的財產,還控告陳大頭家庭暴力,而且還向婦聯反映了問題。據說,還涉及到了陳大頭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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