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佳擁有億萬財富,又在京城經營多年,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她一聲令下,立刻就有無數人行動起來,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查明了事實真相,果然有人追蹤,并且查到了幕后主使是哦呢陳!
哦呢陳是夏想最大的對手之一,肖佳自然清楚得很。哦呢陳派人追查她的行蹤,用心不而喻,肖佳多少年不生氣了,今天,終于怒了。
李沁也怒了。
郎市的險惡她曾親身經歷過,知道夏想在郎市經歷了怎樣的艱難險阻,不成想,對方還想利用肖佳大做文章,就讓她再也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狗東西,想害人,不收拾你才怪!”
肖佳和李沁兩人密謀了一個晚上,在了解了哦呢陳在京城的全部產業的分布之后,制定了一系列的狙擊計劃。李沁天才般的商業頭腦,從和夏想經歷過下馬區狙擊元明亮之后,一直就沒有用武之地,現在終于等來了機會,她幾乎要興奮莫名了。
哦呢陳在京城也有不少產業,其中房地產占了大頭,恰好,肖佳在京城房地產業內擁有呼風喚雨的影響力!
戰火,由郎市蔓延到了京城,并且大火沖天,最后將不少人燒得外焦里嫩。
……
夏想到了燕市,直接就到了省委。他接到的是省委辦公廳的通知,本想一進省委大院就先找宋朝度商議一下對策,不料剛進門就被王鵬飛看到,于是,他就最先邁進了王鵬飛的辦公室。
“馬部長提議,要調你去天澤市擔任市長,宋省長持反對意見,我還沒有表態……”王鵬飛沒有任何客套,開門見山地就直奔主題,“我的看法是,雖然有挪開你的嫌疑,但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可以順勢下坡,既得了好處,又讓人承了人情。”
要不是夏想知道王鵬飛的立場,還以為他在為誰當
說客。誠然,王鵬飛的出發點也是為他好,由副廳到正廳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樣簡單,有時許多人終生無法跨越,也并不是說所有的常務副市長都一定會擔任市長。
但,夏想不想現在離開郎市,留下一個無法收拾的爛攤子給后來人。主要是他太清楚郎市普通百姓是多么渴望一片朗朗青天!哦呢陳在郎市橫行太久了,毫不夸張地說,現階段只有他能從正面瓦解哦呢陳的龐大的帝國,而且他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現在放棄,太可惜了。
對不起自己的理想抱負,對不起郎市人民的期望。雖然說曾經的年少激情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職務的提高,有所消退并且有所忍讓,但夏想就是夏想,不變的是他為國為民的情懷,不變的是他一心追求的理想國。
“秘書長的看法也很有道理,不過我做事情一向有始有終,天澤市長是一個很誘人的職務……”夏想微一停頓,猶豫著是不是說出心中真實的想法,抬頭見王鵬飛一臉淺笑,就一下有了信心,“我希望您支持我留在郎市,繼續完成沒有做完的事情。”
王鵬飛呵呵地笑了:“好,既然你有信心做下去,我會支持你的選擇。”
王鵬飛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私下里征求一下夏想的意見,既然夏想還愿意留在郎市,他就會支持。
因為在王鵬飛的辦公室耽誤了時間,夏想就來不及先見宋朝度,而是直接去了范睿恒的辦公室。
范睿恒就任省委書記以后,沒有搬進葉石生原先的辦公室,而是新騰出一間辦公室進行了裝修。裝修風格和葉石生的風格大相徑庭,也暗示著范睿恒的執政風格和葉石生相去甚遠。
其實平心而論,范睿恒為人和葉石生倒有不少相似之處,愛惜羽毛,注重名聲,不太強勢,但相比之下,葉石生性格更柔軟一些,也重情。范睿恒行事講究策略,但比較刻薄。
夏想在秘書的引領下,第一次邁進范睿恒的省委書記辦公室――以前也去過他的省長辦公室,但范睿恒就任省委書記之后,夏想還是第一次公事公辦地在辦公室之中,和范睿恒面對面。
夏想進來,范睿恒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子,只一點頭:“來了,先坐。”
夏想就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范書記。”然后坐在沙發上,靜候省委書記的指示。
實際上以夏想的級別,想見省委書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多少市委書記和市長排隊想見范睿恒一面而不能如愿,他倒好,直接被省委書記召喚前來,也算是難得的榮幸了。
范睿恒在打電話,也不知是誰在匯報工作,說著說著,范睿恒就發火了,沖著電話一頓咆哮,然后氣呼呼地扔了電話。
第一次見到范睿恒失態的一面,夏想多少有點明白,范書記也許是故意發火給他看,要的就是給他一個含蓄的警告。
“省委對你在郎市的工作十分滿意,認為你在郎市兢兢業業,為郎市經濟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不出所料,上來就先給他扣了一頂高帽子,明顯是抬高的語調,隨后范睿恒又一臉微笑,“正好天澤市長到點了,馬霄同志向省委建議,擬調你到天澤市擔任市長,今天找你來,省委就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考核干部是組織部的職責所在,征求他的意見也應該省委組織部出面才對,甚至連馬霄都不用親自出面,頂多一個副部長就足夠給他面子了,現在倒好,直接省委書記出面和他面談,還真是天大的榮耀。
夏想卻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因為他清楚,范睿恒之所以放低姿態,降尊紆貴,并非是真的平易近人,而是上次劉俊事件帶來的巨大影響,讓范錯綜復雜,想隨意拿捏他,有許多人會不高興。
就算是范睿恒是省委書記,也能真切地感受到夏想是多么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僅僅一個宋朝度就足夠讓他頭疼了,何況現在還有王鵬飛和高亞周。
更有李弘!
范睿恒先是拋出了一個誘餌,不等夏想表態,又語重心長地說道:“最近有一些不好的說法,我是不太相信,但省里有些領導卻認為有必要追查下去……這件事情可能你也聽說了,就是白戰墨同志指責你在背后指使他人陷害他。如果屬實,夏想同志,背后陷害黨委一把手可是十分嚴重的政治問題,黨紀國法都不能容忍這樣的行為!”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為官之道,蘿卜大棒。范睿恒先許之以利,拿出一根紅通通的胡蘿卜。一轉眼,又抬出白戰墨,明顯是威脅和施壓。
威逼利誘的手段,運用得十分嫻熟。
范睿恒以為他放下身段和夏想面對面談話,又擺出了足夠的誠意,夏想必定會立刻妥協,給他身為省委書記應有的尊敬。不料夏想的回答讓他勃然大怒,決定強行通過提議,將夏想從郎市挪開。
戰火,由郎市蔓延到了燕市,并且將許多人燒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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