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對連若菡的成熟風韻和大家風范,金銀茉莉明顯有點局促不安,夏想也只是叮囑金銀茉莉幾句,讓她們用心學習,踏實經營,然后就轉身離去,不留給金銀茉莉更多相處的時間。
夏想不敢面對金銀茉莉哀怨并且感傷的目光,他現在還有許多正事大事要忙,實在是沒有時間和情調允許他哪怕稍微一點點的情感走私。
更多年后,有史學家多方考證獲知了此次會議的一些并不十分準確的內幕消息,放大和渲染之后,將此次會議命名為影響國內進程之一的重大歷史事件。
然而大部分時候,參預其中并且改變了歷史進程的人,從來不會知道當時的所作所為會對以后產生多么深遠的影響,不管是隨后晚上的聚餐,還是再隨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解散,又或是在李沁和彭云楓的具體安排下,又舉行了一次小范圍的結對子會議,總之,不管是政治班底還是經濟,都沉浸在即將邁出的關鍵一步的喜悅之中。
但有人歡樂,有就人哀愁。
就在夏想第二天和成達才會面之后,談妥了一系列遠景規劃,又在夏想親自打電話給京城市委*蔣雪松、吉江省委*宋朝度、楚省省委*陳風和省長梅升平,還有即將上任的黑遼省委*曹永國,在為經濟班底鋪平了一條光明坦途之后,他即將踏上飛回湘省的飛機之時,意外接到了范錚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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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意外,其實也是必然,范錚的電話早晚會打來,夏想早有心理準備。
“夏想,我和你認識十年,佩服了你七年,沒想到最后我們還是成了仇人,其實我很想一直和你做一個朋友,哪怕不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可以偶而說說閑話放松心情的朋友。”范錚的聲音很低落,也壓抑著憤怒,“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下狠手,要讓范家一敗涂地?”
“既然是朋友,就不能為了自身的利益而踩著朋友的肩膀,我想,你很明白其中的環節。”對于曾經有過一段合作并且關系還算可以的昔日朋友,夏想心中也微有無奈,只是在和范睿恒無數次打交道的過程中,他完全認識到了范睿恒目光短淺的性格,而范錚,雖無大惡,也無大好。
范錚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遲疑了半天才又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夏想,我希望以后在我們之間不要再出現反目成仇的事情,我……還是很珍惜你這個朋友的。”
夏想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范錚,他不認為他和范錚之間還有和解的可能,而范錚的電話似乎多余而無用,但到底朋友一場,還是不好說難聽話,只好敷衍幾句:“我也希望如此,但有一點我想我們都清楚,范錚,我從來不會主動挑起爭端,大部分時候,我是被動還手。朋友是朋友,但朋友不是關鍵時刻用來出賣的人。我的理念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范錚沉默了一會兒,只說了一句話,“好,我有數了。”
也不知他有什么數了,夏想放下電話,心情莫名有點沉重,誰也不愿意昔日的朋友反目成仇,但更多時候生活就是一次無奈的旅程,旅程之中,有背叛,有合作,有分手,也有許多莫名其妙的傷感。
7日,夏想和曹殊黧乘機返回了湘江,出乎他的意外的是,來機場接機的人,竟然又是譚國瑞!
譚國瑞此時應該動身前往京城了,因為他來湘省上任,需要中組部陪同,才能完成應有的程序。但他卻一人提前來到了湘江,難道是主動打前站來了?
湘江的氣候比燕市溫熱了許多,一下飛機,就感覺一股潮濕的熱氣撲面而來,讓夏想微微難以適應。不過他倒是喜歡湘江的綠化,到底是氣候溫熱潮濕,到處是綠意盎然,而此時的北方,已經一片肅殺之氣,秋意深濃了。
氣候有差異,政治氣候卻沒有天南地北之分,葉天南已然成為過去,但湘省的政局也不會是一團和氣,更不會是花團錦簇。
政治之上,官場之中,永遠沒有一團和氣的時候。
一落地,一出機場就遇到了譚國瑞,就讓剛從北方肅殺重回南方的溫潤還沒有完全適應的夏想,心中一跳,第一次接機,譚國瑞給他帶來了驚喜,第二次接機,譚國瑞帶來的,恐怕就是難題了。
夏想猜對了,他在湘省的最后一個難題……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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