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周北野聲音有點啞，盯著重新擺好的棋盤，卻沒再落子。

“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

阮棠臉上的狡黠笑意淡了下去。

她看著周北野，他臉上那點慣常的、玩世不恭的勁兒沒了。

透出一種很少見的疲憊和……失落。

“誰有閑心看你笑話。”

阮棠小聲嘀咕，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棋子，“我就是好奇，你跟喬栩姐到底怎么回事？明明看起來……”

看起來那么在意對方，卻又別扭得要命。

這句話阮棠沒說出來。

周北野扯了扯嘴角，沒回答，反而問：“她走的時候有說什么嗎？”

“就說案子急，和薛律師一起回去了。”

阮棠觀察著他的神色，小心地補充，“看起來挺正常的，就是……好像不太想提你。”

周北野喉結滾動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正常，她什么時候想提過我。”

他站起身，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沒心思再下棋了。

“誒？不下了？”阮棠仰頭看他。

“沒勁。”周北野擺擺手，朝屋里走去，背影顯得有些寥落，“輸給你了，行了吧。”

阮棠看著他走開，撇了撇嘴。

這哪里是輸了棋，分明是輸了人。

……

臨近下午，雨又開始下了。

莊敘白說下雨容易起山霧，到時候開車不安全。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結束了這次短暫的秋游。

回去時，蘇望舒想開自已的車，被莊敘白拉著上了自已的。

阮棠瞧著會心一笑。

多虧了莊教授這又爭又搶的性子，不然舒舒還不知道得憋多久才能明白自已的心意呢。

“媽媽。”

冷念宸扯了扯阮棠的袖子，瞧著她時眼神有點兒失落。

阮棠疑惑看過去，“怎么了寶寶，啊，是不是要回家了所以不高興啊？媽媽下次還帶你出來玩，好不好。”

“唔。”

小家伙猶豫了一會，少見的沒有立刻答應阮棠的提議。

“怎么了？”

“媽媽。”冷念宸憋的小臉有些紅，好像是在內心里掙扎了好一會才終于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