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味比昨日更重了。”沈青墨用匕首挑起死去的螢火蟲,蟲尸在晨光下泛著詭異的靛青色,“上游礦洞滲出的酸性物質,正在改變水質。”
虎子蹲在溪石上突然捂住鼻子:“這里怎么也有和祠堂暗格里一樣的黑石頭!都是那樣的臭!”他赤著的腳丫踩過淺灘,趾縫間粘著的黑色晶體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周望舒心頭一跳,前日商販靴底的黑晶石粉末;昨夜失竊的雙色泉水樣本;此刻溪水中的異常——這些散落的線索突然被窗欞上水痕圖串聯起來。
她展開連夜繪制的熒光水痕圖,指尖點在溶洞東南方位:“這里,應該就是礦脈交匯處。”
周望舒將礦脈圖拓在桑皮紙上,“我去找里正叔,咱們必須在在河道架設過濾裝置。”
里正現在對周望舒的話很是看重,立即讓自家孫子組織他的小伙伴,聽周望舒的調遣,他自己還要帶村里青壯年清理水道,防止下次暴雨的到來。
另有一些會打鐵的漢子,將疏浚河道的青壯們挖出青銅匣通過一些鍛造工藝加工成網狀結構,又用浸了松油的麻繩加以固定,攔在河道轉彎處。
岸上,二十口陶缸沿河排開,七葉蓮與活性炭填充的濾芯浸在晨露里,虎子則帶著童子軍一邊看火,一邊在桑皮紙上描畫蓮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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