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望舒一行人沒有去出攤,甚至她只帶了沈紅芝直接進了春草堂。
春草堂每日來求藥的病患家屬還是絡繹不絕,哪怕之前周望舒的藥只能緩解一時半會兒,很多病患家屬還是愿意來買上一丸。
而從這日開始,春草堂不再供應只有緩解藥效的解毒丸,而是開始以同樣的價格出售千層藥皂。
“每日卯時削去銅錢厚的一層。”李大夫將皂塊遞給孩童父母,皂體側面的蜂蠟刻度線在晨光中泛起金紋,“若見底層雄黃變成朱砂色,便是余毒拔凈之時。”
清晨第一縷陽光爬上東平鎮口的石獅時,二十余戶人家窗臺上都立著這樣的金紋皂塊。
有婦人按此法給孩兒擦身,發現潰爛處在接觸第三層藥膜時,果然滲出帶著靛藍熒光的毒液,而皂體底層的雄黃正如預般漸染朱色。
此時的周望舒正與吳掌柜比對藥材賬冊。
晨光漫過春草堂的桐木藥柜時,周望舒正用銀刀削著千層藥皂,蜂蠟碎屑落在長命鎖上,青銅鎖面忽然泛起微光——鎖芯處極淺的凹痕,正與她昨夜在溶洞玉璧拓印的殘缺圖騰吻合。
“這鎖”她指尖撫過凹痕。
“望舒姐!”沈紅芝突然撞開藥房門,鬢發散亂地舉著半塊青銅虎符:“青墨哥在碼頭截住艘烏篷船,讓我速將此物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