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聽得云里霧里,卻也知道眼前的大鼎不是好東西,抄起一塊碎石砸向傳動機樞,齒輪卡頓的瞬間,藥爐底部彈出個包鐵木匣。
沈母幾人互看了一眼,打開匣子,就見里面放著本泛黃的《太乙神數》,里面掉出數張殘頁,紙面泛著尸蠟般的黃暈上面記載著以童男童女試藥的法門,頁腳周家錢莊的兌票印章還沾著黑褐色血漬。
“七月初八”沈青墨染血的手指撫過殘頁日期,“去年黃河改道,工部在此處修筑的泄洪閘”他突然又呼吸困難了起來,喘了好久才從懷中掏出半塊虎符,“泄洪閘機括圖與這藥爐傳動機樞咳是同一套連山鎖”
震耳欲聾的齒輪咬合聲響起,玄鐵鼎三足突然彈出精鋼倒刺。
周望舒眼疾手快推開沈青墨,倒刺擦過她發髻,帶落的銀簪正巧卡進鼎腹暗格。
機括轉動聲中,鼎內升起三尺見方的水晶沙盤,漠北地形在琉璃罩下纖毫畢現。
“是長公主改良的堪輿儀!”沈母聲音發顫,“沙盤下的赤玉璇璣本該在二十年前隨葬皇陵”她突然噤聲,堪輿儀投射的光斑正映出周望舒后背那枚月牙胎記與沙盤中標注的銀礦位置完全重合。
虎子發出痛苦地慘嚎,右臂突然不自然地抽搐,汞毒侵蝕的筋肉虬結暴起,指尖突然抓向旋轉的齒輪。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