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深處傳來流水聲,沈母的銀簪挑開青苔,露出石壁上的二十八星宿圖。
周望舒把沈青墨滾燙的額頭貼在圖紋上,只聽他忽然含糊吐出句:“搖光位改戌亥線”他染毒的手指劃過壁面,北斗七星的位置竟與銅煙袋紋路完全契合。
“這不是水渠”沈母突然拽斷繩子,火折子照亮前方豁然開朗的洞窟,五十具青銅弩機列陣在暗河兩側,生銹的絞盤仍掛著麻繩,對岸石臺堆滿裹著油布的箭矢。
沈紅芝突然指著暗河驚叫。
漂浮的葛根袋不知何時聚集在漩渦處,霉斑已蔓延成蛛網狀——下游追兵正在大規模灑追蹤粉,沈母撕開油布,二十年陳的狼毒箭簇依然泛著冷光。
“青墨哥說過”她自己坐在在弩機操控臺前,“青墨爹說,沈家先祖是武庫令。”沈母的手扣住發射機關,猛地扳動祖輩相傳的北斗方位標尺,第一支弩箭破空時,追兵正往暗河倒入最后袋酸漿草粉。
當天晚上,沈母一行人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就地休息。
男人們在外圍警戒,女人們把傷員和孩子圍在中間,周望舒和吳掌柜不停地穿梭在傷員,給他們包扎治療,而周望舒更注重的是給沈青墨及幾位中毒的村民研制對癥的解毒丸。
沈母和呂氏帶著其他婦人搭起簡易的爐灶煮野菜肉粥,那里面僅剩的熏肉還是前幾天從幾個劫匪身上搶來的,不過可惜,那只是幾個流匪,要不然搶個土匪窩,得到的物資肯定比幾塊熏肉多。
周望舒一一給放血后又服了解毒湯藥,有幾個中毒輕的村民已經好了,只有沈青墨的毒還需要多治幾次。
見周望舒忙完,沈母招手叫她過去,先遞了碗水給她,見她一口喝完,才把一直溫著的一小碗肉粥給她,“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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