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墨眼神一凝,握緊了韁繩,周望舒的觀察和推斷總是切中要害。
他沉聲道:“無論它是什么,都已被景王府視為囊中物,我們找到的這些東西,是證據,也是催命符。”
回到大河村,將馬匹安置好,兩人默契地沒有驚動任何人,帶著木盒直接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小院。
關上房門,沈青墨再次打開木盒,仔細檢查。
“咦?”周望舒眼尖,拿起那截焦黑的武器手柄殘件,在相對完好的底部內側,借著油燈的光,隱約看到了一個極其模糊、幾乎被燒毀的烙印痕跡。
她用手指小心地摩挲,感受著那微乎其微的凹陷。
“像是一個‘工’字?不,等等”她凝神細看,“更像是一個‘匠’字的半邊?或者是‘兵’?”烙印損毀嚴重,實在難以辨認。
沈青墨接過,對著燈光反復查看,眉頭緊鎖:“無法確定,但這東西出現在這里,絕非偶然!景王府礦產劇毒還有可能涉及兵器”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
他將東西重新收好,目光落在周望舒身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娘子,我們找到了線索,卻也捅了馬蜂窩,景王府的勢力盤根錯節,接下來,每一步都可能踩在刀尖上。”
周望舒迎上他的目光,沒有退縮。穿越而來,經歷了滅村之痛,共同建設荒村,早已將她和這個名義上的丈夫、這個家緊緊綁在了一起。
“我知道。”她聲音平靜,卻蘊含著力量,“但沈家村的血不能白流,我們腳下的土地,也不能再被染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