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墨守在一旁,目光銳利如鷹隼,警惕地掃視著院墻的每一個角落,確保無人窺探。
他的視線偶爾掠過周望舒專注的側臉,看著她鼻尖滲出的細密汗珠,看著她緊抿的唇線透著一股倔強的堅韌。
每一次她成功地從糾纏的根須中捻出一粒灰暗的石子,她緊繃的下頜線條似乎就微不可查地松弛一絲。
時間在無聲的忙碌中流逝。
夜色,如同濃稠的墨汁,悄無聲息地浸染了天空。
沈青墨默默點燃了屋檐下的風燈,昏黃的光暈籠罩著這一方小小的搶救之地。
盆中的水換了一茬又一茬,被剔除出來的灰暗石子,在周望舒腳邊的小陶碟里,漸漸累積成一小撮,觸目驚心。
當最后一盆秧苗的根系在清水中被徹底滌蕩干凈,確認再無遺漏的毒石時,周望舒才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肩膀微微垮塌下來,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涌上。
她直起腰,借著風燈昏黃的光,再次仔細審視著指尖剛剛捻出的幾粒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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