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里正沈德全驚怒交加的聲音:“望舒!青墨!人怎么樣了?歹人在哪?!”
周望舒迅速將紙片和蠟丸殘骸收好,對沈青墨低聲道:“先應付里正和族老,這鹽粒是關鍵,老牛灘王老六”她腦中瞬間串聯起許多線索。
她起身迎了出去,臉上已換上凝重而帶著后怕的神情:“里正叔,各位叔伯,你們可算來了!歹人已被鐵牛制住關在柴房,青墨差點就”她聲音微哽,恰到好處地流露出驚魂未定與憤怒。
沈青墨躺在炕上,閉著眼,呼吸微弱,一副重傷難支的模樣,更增添了事態的嚴重性。
里正和幾位族老看著破掉的窗戶、地上的血跡(殺手留下的)以及周望舒蒼白卻強撐的臉,聽著水生添油加醋的描述(關于殺手如何兇狠、沈青墨如何拼死反擊、沈母如何神勇),無不又驚又怒!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沈德全氣得胡子直抖,“昨天害孩子,今天就敢直接上門殺人!這陳記,真當我大河村是泥捏的不成?!”
“里正,當務之急,是撬開這歹人的嘴!還有,陳記斷了我們的鹽和鐵器,現在又派人來行兇,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一位族老憤然道。
“對!必須報官!告他陳記草菅人命,勾結匪類!”眾人群情激憤。
周望舒心中冷笑,報官?陳記在縣衙的勢力盤根錯節,只怕人送進去,沒等問出什么就“意外身亡”了。
她面上卻露出憂色:“里正叔,各位叔伯,報官自然要報!但這歹人嘴硬得很,恐怕一時半會兒難有結果,眼下更要緊的是兩件事:其一,加強村里的巡防,尤其是夜里,我擔心他們還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