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我懷疑,王老六最后時刻扯開衣領,故意露出烙印,就是想用命給我們傳遞一個信號——這個蠟丸,極其重要!”
她不再多,拿起桌上切藥的小銀刀,刀尖在燈焰上快速燎過,然后極其小心地貼上蠟丸,微黃的蠟質遇熱軟化,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周望舒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刀尖如同繡花般精準地沿著蠟丸的接縫處輕輕劃動、剝離。
啪嗒。
一聲輕響,蠟丸被精巧地剖成兩半,一小卷被汗水浸得半濕、邊緣有些模糊的薄紙掉了出來,落在桌面上。
周望舒小心地用鑷子夾起紙卷,在燈下緩緩展開。
紙很薄,近乎透明,上面用極細的墨筆寫滿了密密麻麻、完全無法辨識的符號,像扭曲的蝌蚪,又像某種抽象的圖畫,排列組合毫無規律。
“這是鬼畫符?”王大娘湊近看了一眼,茫然地問。
“不是,這是是密文。”周望舒和沈母同時說,說完后兩人互看了一眼,周望舒是一點也不意外沈母會認出這是什么,倒是沈母有些意外,但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就閉嘴示意她先說別的。
周望舒眉頭緊鎖,指尖輕輕撫過那些詭異的符號,紙卷散發出一股極淡的、若有似無的熟悉藥味,“這些應該需要特定的密鑰才能解讀。”
她的目光在那些扭曲的線條上飛快地移動、組合、排除。
藥味符號的形態某種植物的根莖?葉脈?藥材炮制的手法?無數念頭在腦中碰撞。
她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審視,這些符號的走向,隱隱約約,似乎與某種藥材的炮制流程圖譜有幾分神似?而那股藥味是防風?還是不對,更淡,更辛涼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