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還想說什么,但看到周望舒決絕的眼神和地上兩個仍在慘嚎打滾的兇徒,知道留下只會是拖累,咬牙道:“舒兒小心!”被鐵牛和水生半拖半架著,護著沈小米和沈小田,迅速退回了里屋,“哐當”一聲,那扇破木門被死死關上,里面傳來插門閂的聲音。
院子里,只剩下周望舒和倚著門框、臉色慘白如鬼的沈青墨,以及地上兩個暫時失去威脅、痛苦呻吟的蒙面人。
夜風卷過,吹動滿院狼藉,濃重的血腥味和藥粉的辛辣氣息混雜在一起,令人窒息,油燈的光在風中搖曳,將人影拉得忽長忽短,如同鬼魅。
周望舒急促地喘息著,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她警惕地盯著地上兩個還在抽搐的兇徒,慢慢挪到沈青墨身邊,壓低聲音,語速極快:“撐得住嗎?”
沈青墨額頭的冷汗大顆滾落,胸前的血色又擴大了一圈,他急促地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吐出幾個字:“死不了”他的目光落在周望舒緊捂胸口的手上,眼神銳利如刀,“他們說的東西是你剛才冒險拿到的?”
周望舒沒有否認,“你站在這兒先別動,我把那兩人處理一下。”說完也不等沈青墨反應,快速竄到兩個黑衣人身前,一人給他們頸動脈扎了針鎮定劑,很快,兩個還在翻滾的黑衣人如同死過去了一樣不動了。
周望舒這才回到沈青墨身邊,抬起他一只胳膊架上自己身上,就在往屋里走。
沈青墨卻停住腳步,“他們死了?”
“沒有,暈了!”周望舒聲音里透著幾分焦急,她在擔心沈母的傷勢,至于她找到的帳冊和兩個黑衣人說的沈母護著的東西,都可以等過會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