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茜瞥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猙獰的傷口,眉頭緊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刀口淬了毒,不致命,但整條手臂麻得厲害,使不上勁。”顯然,方才的窺探和短暫交鋒,她并未占到便宜。
跑了!
周望舒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線索似乎又斷了。
但剛才那突兀的信號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村東頭傳來喧嘩的方向,一個念頭在腦中盤旋:是調虎離山?還是同伙接應?
周望舒一個箭步上前,扶住陳月茜微微搖晃的身體,目光落在她手臂的傷口上,沉聲道:“你的傷要緊嗎?毒”
“皮肉傷,毒已用內力暫時封住,死不了!”陳月茜咬牙打斷,動作麻利地撕下另一塊干凈的內襯布條,草草扎緊傷口止血,但氣息明顯有些急促不穩。
她抬眼,目光再次掃過周望舒的臉,這張酷似長公主的面容帶來的沖擊余波仍在,讓她的審視帶上了一種極其復雜的、難以喻的探究,冰冷中混雜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恍惚。
最終,她指向村東,聲音低沉而凝重:“那信號絕非尋常,恐怕很快就要驚動整個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