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賊人用了些下三濫的迷煙,鐵牛和水生都中了招,得趕緊想法子祛毒。”
她巧妙地將致命的“夢魂引”降級為常見的“迷煙”,既解釋了鐵牛和水生的癥狀,又避免了引起更大的恐慌和難以解釋的追問。
“迷煙?這幫天殺的畜生!凈使些下作手段!”里正恨恨地罵了一句,“草藥有!吳掌柜家常年炮制藥材,家里肯定有存貨,我這就讓他把家里的甘草、綠豆都送過來!”說完,他不再耽擱,立刻帶著幾個村民匆匆離去,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喊人。
堂屋內,暫時只剩下沈家幾人、陳月茜和昏迷的姜泉。
油燈的火苗不安地跳躍著,在每個人臉上投下明明暗暗、搖曳不定的光影,將緊張與猜疑的氣氛烘托得更加凝重。
陳月茜的目光如同帶著無形的鉤子,再次牢牢鎖定了周望舒。
這一次,那審視中少了冰冷的殺意,卻多了更深沉、更難以捉摸的探究,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內里的魂魄,確認那相似面容下究竟是巧合,還是隱藏著某種驚天的可能。
“周望舒,”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在寂靜的堂屋里顯得格外清晰,“你的‘醫術’,還有你對那‘迷煙’的應對處置實在‘周到’得令人不得不深思。”
“周到”二字被她刻意咬得很重,尾音拖長,充滿了審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