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周望舒才敢松開捂按著沈青墨的手,和壓著兩個孩子腦袋的手,盯著沈青墨再次鄭重告誡:“你要是想接下來的半輩子都躺在床上,下次我絕不攔著你。”
沈青墨摸摸兩個孩子的腦袋,氣弱地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嘛”
“擔心我們?”周望舒“呵”了聲,“這屋里誰的自保能力不比你強,若你不管不顧地沖出去,說不定還得給我們拖后腿!”
聽了周望舒這番話,沈青墨不僅沒生氣,反而心里還暖乎乎的,她在關心他是吧!
訓完沈青墨,周望舒的心臟還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她強迫自己冷靜,目光迅速掃過受傷的陳月茜,那胳膊上的刀口正汩汩冒血,拿出金瘡藥和干凈的布給她處理傷口,順手又給她吃了顆解毒丸,“您中的毒不深,兩顆解毒丸下去,再用內力逼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照顧完陳月茜又立即轉到沈母面前,吳掌柜正在幫她檢查,她一臉緊張地問:“娘,您沒事吧?”
沈母刀尖,微微喘息,擺了擺手,眼神卻異常明亮銳利:“沒事!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去看看后頭。”但周望舒卻沒有立即離開,轉頭去看吳掌柜,吳掌柜也沖她擺手,“師姐的舊傷口沒崩開。”周望舒這才完全放心。
后面,鐵牛和水生已經將后院那個掉進偽裝陷坑、摔斷了腿的家伙也拖了進來,同樣捆得結結實實,鐵牛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兩個雜碎,都收拾了,看身手路數,像是州府那邊道上混的亡命徒,不像是正經的軍中好手。”
危機暫時解除,但屋外的暴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如同天穹破了個巨大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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