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現在何處?”沈青墨追問。
“大人大人封鎖了現場,正在親自審問所有接觸過張氏父子的人,包括看守和送飯的雜役,大人說說此事蹊蹺至極,恐有大陰謀,讓小的務必請沈公子多加小心!”衙役說完,臉上依舊帶著驚魂未定的恐懼。
多加小心?謝文淵這是在示警?還是在撇清關系?或者,他自身也感到了巨大的威脅?
沈青墨沉默片刻,揮了揮手:“知道了,回去轉告謝大人,沈某多謝大人示警,請他務必詳查,任何線索都不可放過。另外,”
他語氣加重,“請大人務必保護好從張家查封的所有賬冊、文書,尤其是與官糧、河道、銀錢往來相關的那可能是唯一的線索了。”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回去稟報大人!”衙役如蒙大赦,連忙行禮,又跌跌撞撞地沖入雨幕之中。
祠堂里死一般的寂靜。
張家父子暴斃的消息,像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剛剛因為村里的毒瘤被鏟除而升起的希望,瞬間被更深的恐懼和迷茫取代,連縣太爺的大牢都不安全了,這世道,還有哪里是安全的?
里正的面色也凝重了下來,似乎在在思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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