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墨眼神冰冷如刀,在箭矢射出的瞬間,他已反手將周望舒用力推向旁邊一塊凸起的巖石后面,同時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擰轉,避開了射向自己心口的一箭,但另一支刁鉆的箭矢卻擦著他的左臂掠過。
“嘶”尖銳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冷氣,手臂瞬間被鮮血染紅,滲透了濕透的衣衫。
“青墨!”周望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到他手臂滲血,醫生的本能瞬間壓過了恐懼,她顧不得自身安危,掙扎著要從巖石后探出身去查看他的傷勢。
“別動!”沈青墨厲喝,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右手閃電般拔出腰間的青銅劍,“當啷”一聲格開一支射向擔架的冷箭,箭矢擦著擔架邊緣飛過,釘在泥地里,尾羽兀自顫抖。
“保護好姜泉!”他對著護在擔架旁的青壯吼道,目光卻死死鎖著箭矢射來的方向,風雨太大,崖壁太高,敵人隱藏在絕對的黑暗里,根本無法看清具體位置和人數,這種只能被動挨打的局面,極其兇險。
箭雨并未停歇,反而更加密集,敵人顯然有備而來,箭矢刁鉆狠辣,專門針對火把和指揮者。
隊伍被壓制在狹窄的山坳里,進退維谷,不斷有人受傷倒下,痛苦的呻吟被風雨吞噬,泥濘的地面變得更加濕滑難行,混亂加劇。
周望舒躲在巖石后,看著身邊不斷倒下的村民,聽著利箭破空的銳響和傷者的悶哼,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快速掃過混亂的現場。
擔架被幾名材民死死護在中間,暫時安全,沈青墨的身影在風雨中左沖右突,刀光閃爍,不斷格擋箭矢,指揮著殘存的護衛收縮防御,他受傷的手臂動作明顯有些遲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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