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編筐,明兒就進山砍荊條,編了拿去鎮上賣。”
“我去酒樓洗盤子!”
“”
一聲聲,一句句,帶著哭腔,帶著豁出一切的悲壯,匯成一股令人心頭發燙的熱流,篝火熊熊燃燒,映著一張張飽經苦難卻在此刻爆發出驚人生命力的臉龐。
那不再是絕望,而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近乎悲壯的凝聚力。
周望舒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眶驟然發熱,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情緒,聲音清晰有力:“好!大家信我,我周望舒必不負這份托付!
所有湊出的錢物,無論多少,趙三哥,你帶幾個識字的,當場登記造冊!每一文錢,每一粒糧,都用在刀刃上,用在重建上!”
“鐵牛,”她轉向沈鐵牛,“護衛隊和巡夜,交給你和水生了,重建不能停,夜里也得有人守著咱們這點家當!”
沈鐵牛重重點頭,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四周濃重的夜色,手里的砍刀也緊了緊,他和水生對視一眼,分別點了幾個名字,幾個精壯的漢子立刻起身,眼神銳利地散開,隱入窩棚和磚垛的陰影里,無聲地構成了第一道防線。
夜色更深,安置點卻并未完全沉寂,幾處窩棚里還亮著微弱的油燈光。
周望舒坐在一塊土坯磚上,就著油燈,在一小塊木板上飛快地寫畫著,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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