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猛地向前一沖,瞬間加速,將糧行沖天的大火、混亂的呼喊、彌漫的硝煙以及沈母那挺立在混亂邊緣、形單影只卻如山岳般堅定的身影,統統拋在了身后。
車廂內一陣劇烈的顛簸,沈青墨猝不及防,被慣性狠狠摜在車廂壁上,肋下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中,他悶哼一聲,身體瞬間蜷縮,額頭冷汗如瀑,牙關緊咬,才沒讓痛呼溢出喉嚨。
“青墨!”周望舒撲過去,一把扶住他下滑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她迅速解開他腰間的束帶,手指帶著醫者的精準,隔著衣物按壓他肋下的位置,觸手所及,肌肉緊繃痙攣得如同鐵塊,冷汗早已浸透了內層衣衫。
“忍一下!”她聲音緊繃,手下動作卻異常穩定,小心地避開最痛的區域,試圖幫他調整到一個能稍微緩解痛苦的姿勢。
沈青墨緊閉著眼,急促地喘息著,冷汗順著鬢角滑落,滴在周望舒扶著他的手背上,冰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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