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目光陡然一凝,在那撕裂邊緣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云紋錦特有的、細密如針尖的織造暗紋里,似乎隱藏著極其細微的、幾乎被撕裂痕跡掩蓋的幾道特殊針腳。
那針腳走勢她心頭猛地一跳,一種強烈的直覺攫住了她,這與沈青墨貼身藏的那塊殘玉邊緣斷裂處,某種難以喻的“氣韻”隱隱相合。
并非圖案一致,而是那種同樣精工、同樣帶著某種隱秘標識意味的感覺。
“里正叔,”周望舒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這東西我得拿回去給青墨看看,他或許認得這種料子的來歷。”
里正見她神色凝重,立刻點頭:“行!你拿回去!小心些!”
周望舒重新用油紙仔細包好綢布碎片,如同捧著一塊燒紅的炭,匆匆返回家中。
屋內,沈青墨半靠在床頭,柱子在一旁笨拙地摟沈青墨的要求擺弄草藥,見周望舒回來,沈青墨立刻直起身,目光如電般投向她手中的油紙包。
“如何?”
周望舒沒說話,快步走到床邊,將油紙包放在炕沿上小心打開,那片染血的湖藍云紋錦再次暴露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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