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是巡山的獵戶被驚動了。”黑鷂臉色一變。
他們雖然不怕幾個獵戶,但事情鬧大,暴露身份就麻煩了,家主吩咐過,要“干凈”。
“撤!”黑鷂當機立斷,恨恨地看了一眼麻袋和沈母消失的方向,帶著手下,連同那個中了麻針、半邊身子都開始麻痹的家伙,迅速退入另一側的黑暗,消失不見。
幾息之后,周望舒才從一叢茂密的荊棘后小心地探出身形,她臉色蒼白,握著銀針的手指還在微微顫抖,剛才那兩針,幾乎耗盡了她的勇氣和準頭。
看著黑鷂等人消失在相反方向,又聽到獵戶的狗吠和人聲漸近,她才真正松了口氣,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
她快步走到麻袋邊,迅速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被遺棄,沒有被打開,她不敢久留,費力地將兩個麻袋拖到更隱蔽的樹叢深處,用枯枝爛葉匆匆掩蓋好,然后轉身,循著沈母等人消失的方向,小心地追去。
她必須確認婆婆的安危!
土坯房內。
沈青墨靠著墻,強行提升的藥效讓他的感官異常敏銳,卻也像烈火烹油,灼燒著他的經脈,他清晰地聽到了遠處隱約傳來的兵刃交擊聲、悶哼聲,還有那一聲突兀的犬吠和人聲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都是煎熬。
直到那打斗聲平息,雜亂的腳步聲和人聲似乎朝著另一個方向遠去,他才稍稍松了口氣,但擔憂絲毫未減。
望舒呢?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