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墨急促地喘息了一下,目光如電掃過眾人,“然后找個最穩妥、最不可能被追蹤到的地方,深埋,或者燒掉。”他只能想到這兩種最原始、最穩妥的處理辦法。
“明白!”沈母和陳月茜沒有絲毫猶豫,沈母迅速找來厚油紙和匕首,陳月茜眼神專注,動作迅捷如電,鋒利的匕首精準地沿著污跡邊緣切割,小心翼翼地將那幾根被污染的藤條剝離下來,沈母立刻用油紙將其層層包裹,動作麻利而嚴密,如同處理一件極其危險的爆炸物。
周望舒看著她們的動作,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無比慶幸自己剛才沒有一時情急直接將沾染物收進空間,否則,一旦空間沾染上這種追蹤物,后果不堪設想。
現在,沈青墨的處理方案雖然原始,卻是最安全、最不暴露她秘密的選擇,她緊緊盯著那個被厚厚油紙包裹得密不透風的“危險品”,直到沈母將其牢牢扎緊。
“后院,老槐樹下,深埋!”沈母當機立斷,拿起包裹,眼神示意陳月茜警戒,陳月茜無聲點頭,短匕在手,身影融入黑暗,率先向后院潛去,沈母緊隨其后,身影消失在通往后院的門洞。
堂屋里只剩下周望舒和靠在門框上喘息、臉色更加蒼白的沈青墨,以及那堆暫時“安全”了的藥材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味道,卻再也驅不散那股無形的陰冷。
周望舒連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樣?快回去躺著!”觸手一片冰涼,她能感覺到他身體因劇痛和強撐而微微顫抖。
沈青墨沒有拒絕她的攙扶,借著她的力道,極其緩慢地挪回里屋的炕上,每一步都異常艱難,他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周望舒并不強壯的肩頭,周望舒小心翼翼地支撐著他,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苦澀的藥味,還有一種屬于他的、清冽又帶著鐵銹般的氣息,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他壓抑在喉嚨深處的悶哼。
將他安置回床上,蓋好薄被,周望舒轉身想去倒些溫水,手腕卻被一只冰冷而依舊有力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