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報信的漢子得了主心骨,用力一抹臉上的汗,轉身飛奔而去。
    小院再次被緊張的死寂籠罩,那催命的打鐵聲,此刻仿佛直接敲打在太陽穴上。
    周望舒手心一片冰涼,指尖無意識地蜷縮著。
    沈青墨拄著拐杖,側耳傾聽著村口方向可能傳來的任何異響,臉色沉凝如鐵。
    時間在無聲的對峙中煎熬流淌,每一息都無比漫長。兩人并肩站在院中,無形的壓力像沉重的磨盤壓在肩頭。
    沈青墨拄著拐杖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顫抖,傷處的疼痛在高度緊繃的神經下變得尖銳,額角的冷汗滑落,他卻渾然不覺。
    周望舒悄悄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緊握拐杖的手背,那微涼的觸感讓沈青墨微微一震,他側過頭,對上她寫滿擔憂卻異常清亮的眸子。
    沒有語,他那只一直緊握成拳的手,緩緩松開了一些,反手將她微涼的手指輕輕攥入掌心。粗糙的薄繭包裹著她的指尖,一股磐石般的暖意和沉甸甸的依靠感,透過相貼的皮膚傳遞過來。
    他掌心的溫熱驅散了她指尖的冰涼,那無聲的緊握比任何話語都更有力量。她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院門再次被急促地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