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鐵蛋努力回憶著,氣喘吁吁地答:“隔得遠,聽不清具體說什么但看那王捕頭對著濟仁堂那個領頭的管事拱了拱手,臉上帶笑,不像是不認識的樣子,那管事也湊近了低聲回話,模樣挺恭敬。”
    恭敬?一個縣城捕頭,一個鎮上大藥鋪的管事,這態度本就微妙,周望舒的心直往下沉。
    若濟仁堂只是尋常的商業尋釁,何須與官差私下接觸?這分明暗示著兩者之間存在某種默契,甚至可能濟仁堂的行為,背后就有官面上的默許或推。
    是為了大河村如今漸漸起來的名聲和財富?還是沖著她和沈青墨來的?
    周望舒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大河村很多村民身份特殊,仇家未明,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蘊含著巨大危險。
    “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去玩吧,剛才看到的,對誰都不要說。”周望舒抓了把糖打發走小鐵蛋,獨自站在院中,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卻帶不來絲毫暖意。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運轉起穿越前作為醫生時處理緊急情況的冷靜大腦,現在沈青墨去了村口應對濟仁堂,官差又摻和進來,局面瞬間復雜了數倍,他身體未愈,獨自面對兩面夾擊,只怕壓力極大。
    她不能只是“看好家”。她必須做點什么。
    “水生!”周望舒揚聲喊道。
    一直焦急等在外面的水生立刻竄了進來:“嫂子,有啥吩咐?”
    “你腳程快,立刻悄悄繞小路去村口,不必靠近,遠遠看著情形,重點是留意青墨的身體狀況,若有任何不對,或者對方有動手、拿人的跡象,立刻回來報我,注意隱蔽,別讓人發現。”周望舒快速吩咐,眼神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