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弈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一會就回來。”
出了醫院,晚風更涼了,舒禾趕緊扶著舒奶奶,又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她圍上。
舒弈走在前面,軍靴踩在地上依舊發出篤篤的聲響,卻刻意放慢了腳步,等著她們跟上。
一上車,舒奶奶就開口了,語氣帶著點試探,“小弈啊,你跟新月那婚事酒席的菜定了沒?你爸前陣子還跟我說,想在廠食堂辦,省點事,可我覺著想著,還是在家里請兩個好廚子辦,像樣點。”
舒弈聲音沒什么起伏:“還沒定,等忙完舒琳的事再說吧。”
“這怎么能再說呢?”舒奶奶嗔怪道,“再有三個月就年底了,這婚事迫在眉睫,哪能拖?我都跟新月她媽說好了,彩禮也齊了,嫁衣新月都開始做了,你這當新郎官的倒不上心。”
舒禾悄悄豎起了耳朵。
原書里對胡新月的描述少之又少,只說她長相特別俏,是市歌舞團的領舞,婚后給舒弈生了對雙胞胎,沒多久就被拋棄了。
“奶,我心里有數。”舒弈的聲音軟了些,“這些小事你們定就行,或者讓胡家定。”
舒奶奶明顯對他這態度很不滿,又絮絮叨叨勸道:“你們倆可是打小的情誼,人姑娘嫁給你是奔過日子來的,你可不能是這副態度。
我想著啊,擺酒席的時候,把武裝部的領導們都請來,還有你以前部隊的戰友也得請,咱舒家娶媳婦,不能寒磣,這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全了你媳婦的體面。”
舒弈沒接話,只是默默聽著,車開到大院門口停下。
“我就送到這兒,你們進去吧。”
“行,就停著吧,要不大門開來開去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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