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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她忽然覺得這本看似枯燥的手冊,其實藏著無數女性的底氣。
就像黎紅青,如果她早知道這些,或許就不會輕易讓出工作,更不會在丈夫跟別人領證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小舒,喝口水再看。”張干事端著水杯經過,見她看得入神,把杯子往她桌上一放,“別光顧著看條款,也想想咋讓大爺大媽們聽進去。他們不愛聽大道理,就愛聽‘誰家男人出軌了最后凈身出戶’、‘誰家媳婦被欺負了最后告贏了’這種實在的。”
“張嬸我明白的,我可以把條款編成小故事,比如‘結婚證的自述’,讓它自己說‘我能幫你保住房子’、‘我能讓你離婚后帶著孩子分到錢’,這樣大家肯定愛聽。”
“你這腦瓜子就是好使!”劉干事剛好算完流程,湊過來看了眼她的筆記,“再配上點順口溜,比如‘領證不是一張紙,是咱女人的護身符’,朗朗上口,好記!”
舒禾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下“宣傳形式:故事化、口語化、案例化”幾個大字,心里已經開始構思第一個故事——就以黎紅青的經歷為藍本,告訴大家沒有法律保護的婚姻,就像沒有根的浮萍,風一吹就散了。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在手冊上投下一塊方形的光斑,那些原本冰冷的法條,仿佛也在光線下變得有了溫度。
舒禾輕輕摩挲著紙頁,忽然覺得,這次的婚姻法宣傳周,或許比幫黎紅青找工作更有意義——它能幫更多像黎紅青一樣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握住自己的命運。
而此刻的明珠日化廠,沈淮安剛結束一場車間會議。
他眉頭緊鎖著,默默看了眼時間。
“沈哥,你真不去南邊了?你明知舒鵬程不安好心,這是你唯一脫離明珠日化廠的機會了!”
“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