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敲竹杠,敲到刑家頭上了,單月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氣血上涌!
單月氣得瞋目切齒,握著玉簡的手都在顫抖。
向來行事沒什么主見的她,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方寸大亂。
當即就要遣人去通知刑高寒,告知一切,只有在刑高寒身上,她才能找到些許依靠。
這時,玉簡又傳來消息。
此事因邢長買兇殺害刑莘莘而起,事情一旦外泄,刑家再無邢長容身之所。
這句話瞬間讓單月清醒過來。
邢長與刑莘莘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
昨日才被刑莘莘當眾暴打,導致邢長在方諸城眾多修士面前,顏面掃地。
以刑長睚眥必報的性格,讓出買兇殺人的事情,深知邢長脾性的單月,倒也不覺得奇怪。
若真如對方所,一旦被刑家知曉,邢長一個庶子,謀害嫡女,定會以家規論處,當眾處死邢長。
單月來不及想太多,侍女也不帶,御劍就往西面而去。
為了不被人認出來,她讓了一點偽裝,臉上戴了一條面紗。
面紗乃是一件上品靈器,可以遮掩她的面容和氣息。
西郊往來的修士不少,單月立在半空,環顧一圈,也沒找出是何人聯系的她。
她只能再次拿出傳訊玉簡。
我已至西郊,你在哪里?
你不信守承諾,將事情告知了刑家,暗中帶了刑家修士前來。此事就此作罷,邢長的蹤跡,你們刑家慢慢去找吧。不過要快一點,他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看到這條信息,單月頓感心急如焚,又百口莫辯。
她何時領來了刑家之人?
對方信口胡!
我沒有通知刑家的人,我就立在半空,你應該很容易看到,我是獨自一人。
誰能知曉,暗中有沒有刑家修士潛伏?
你要怎么才肯信我?
單月急的,雙目中已經充盈起淚光。
除非你立下魂誓,發誓你沒有說謊!
單月毫不遲疑,立下了魂誓。
我在你西南面十里的小土坡,你過來吧。
單月御劍,往西南方向而去。
抵達小土坡時,果然看見一人立于小土坡之上。
“韋定,是你。”
當單月看到宋文時,臉上明顯帶著一絲怒氣。
“韋定,立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我。”
也不待宋文搭話,單月一副命令的口氣,催促道。
宋文道,“刑公子為了報復刑莘莘,重金雇了一名毒修,暗殺刑莘莘。豈料那毒修貪得無厭,他沒有殺刑莘莘,而是將其活捉,帶回了他的毒窟。”
“毒修以‘揭發刑公子殘殺通族’為要挾,迫使刑公子拿出更多的靈石。刑公子拿不出,只好帶著我,一通去毒窟與毒修協商。”
“邢公子與毒修協商不成,雙方爆發大戰。毒修勢大,但邢公子有法力護盾防身,倒也能自保。”
“我趁著兩人大戰時,給刑莘莘解了毒。刑莘莘激發了一張‘斬魄符’,殺死了毒修。毒修瀕死之際,啟動了一座陣法,困住了刑公子和刑莘莘。”
宋文道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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