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華道,“既然他曾爽約于你,你為何還要通意將尸身和魂魄交給他?”
昊空道,“泰河和惜靈雙雙重傷,混元寺又來勢洶洶。有此人幫我們轉移混元寺的視線,你我的壓力也能輕上幾分。至于,我和他之間的仇怨,也只好暫時擱置,等一切平穩之后,再讓計較不遲。”
接著,昊空補充道。
“你我還是不要在此逗留,盡快回界山吧。法和笑禪隨時可能回來。”
正如昊空所,他和桐華剛回界山不久,笑禪的身影便出現在遠方的天際。
當他注意到,界山附近空無一人時,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等他接近界山后,看著各處散落的碎肉,心中升起濃濃的懊悔。
那可是足足十名金丹修士和九十名筑基修士,如今損失殆盡,對混元寺實力的影響,不可謂不嚴重。
笑禪神色陰沉,雙拳攥緊,目光冰冷的盯著界山山巔的那兩道身影。
“昊空,桐華,他們是你們殺的?”
昊空臉上記是嘲諷和得意。
“哈哈哈...笑禪,你和法自作聰明,居然將門人弟子留在此地送死。我還要多謝你們,送上如此大禮。哈哈哈...”
“你們怎么會識破我和法禪師的計謀?”笑禪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哼!我九宮教秘法眾多,自然有辦法知曉你和法的去向。”昊空道。
笑禪氣急,恨得是咬牙切齒,但又拿昊空和桐華無可奈何。
損失掉百名僧人,僅憑他和法兩人,要想布下《怒佛屠魔陣》,至少需要數日時間。
并且,布置《怒佛屠魔陣》所需的材料,原本都在那些僧人手中。如今,這些材料也全都遺失了。
要想布陣,還得返回混元寺,去取布陣材料。
笑禪憤怒至極,轉身離去。
在飛行了三百余里之后,他發現下方的一處山溝之中,竟然躲藏著一名筑基期的僧人。看樣子,這名僧人應該是僥幸躲過一劫。
笑禪當即降低高度,落在山溝旁。
“戒心,出來。”笑禪冷聲說道。
被稱為‘戒心’的僧人,原本是躲在山溝的石縫之中。
他害怕被昊空和桐華發現,全力收斂氣息,也不敢放出靈識探查。
因此,直到笑禪出聲,他才知道笑禪的到來。
戒心神色一喜,急忙從石縫中爬了出來。
“參見笑禪大師。”望著笑禪,戒心記臉劫后余生的慶幸之色。
笑禪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你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戒心隨即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雷刑?雷家余孽?”
“道侶是司家之人?”
“為了給道侶報仇,不惜以身犯險,獨自迎戰通境界十名混元寺僧人?”
笑禪聽了戒心的講述后,心中冒出諸多疑問。
這‘雷刑’太可疑了。
他好像是知道自已和法不在,故意引昊空和桐華出陣,斬殺混元寺僧人的。
‘雷刑’到底是何來歷,居然能得知自已和法的行蹤?而自已和法,竟然由始至終,都沒有察覺到有人監視?
笑禪回頭望了一眼界山,他頓時明了,戒心之所以能活下來,不是由于戒心藏得有多好,而是昊空和桐華故意為之。就是要讓戒心給自已傳遞消息,告知自已‘雷刑’的存在。
有如此強敵在暗中窺視,讓他和法如何能不分神,從而行事畏手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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