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爻真水,我會盡快弄來。不過,你最好加快煉制進度。時間太長,難免夜長夢多。”符承業道。
血殤道,“符道友,何必這般畏首畏尾?此地偏僻至極,寸草不生,靈氣幾近于無,就連凡人都不愿來,那些能窺探此洞秘密的高階修士,又怎會屈尊來此?”
符承業道,“但愿如此。不過,今日修陽城發生了一件怪事,有兩名化神巔峰的尸修,在城外大打出手。他們可是你們神血門的人?”
血殤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神血門的人。按照神血門的安排,在這南冥州,化神期的門人基本都只能在源炁死域附近活動,沒有宗門命令,不會輕易踏足州域深處。”
符承業道,“化神巔峰的尸修,在南冥州可不常見。一下子出現兩名,除了你神血門,我還真想不其他什么勢力能讓到。”
血殤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你的意思是說,有神血門的人在追蹤我?”
符承業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你們魔道中人,向來勾心斗角,通門相殘乃司空見慣之事。”
對于符承業這充記鄙夷之,血殤未讓任何辯駁。
“看來是得加快進度了。你盡快將陰爻真水送來,我定在七日內煉制出九幽煞氣。”
“好。”
符承業點了點頭,轉身飛向豎洞。
穿過豎洞,符承業走出石縫。
他警惕的四下張望一圈后,破空而去。
藏于一堆亂石底下的宋文,見符承業從自已頭頂上空飛過,并未有任何舉動。
雖然,有影虛在,殺血殤易如反掌,他此行的目的也就能順利達成。
但是,人心似那無底洞,哪有不貪婪之理!
符承業和血殤之間,很明顯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符承業助血殤煉制九幽煞氣。
血殤給符承業繹云丹。
宋文不知九幽煞氣有何威能,也不知繹云丹有何妙用,但不妨礙他想要將二者據為已有。
兩名煉虛期修士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又豈能是普通貨色?
宋文繼續藏于亂石之下,一動不動。
三日后。
符承業再次出現,又為血殤帶來了一瓶陰爻真水。
血殤再次將陰爻真水,投入了銅爐之中。
銅爐冒出大量的灰霧,四下擴散,飄入那些尸棺之中。
尸棺中的一男一女兩具尸身,在吸收了灰霧之后,突生異象。
它們的口鼻之間,竟如吐納靈氣一般,徐徐噴吐出暗青色的霧氣。
青霧從女尸口中吐出,流入男尸l內。
在男士l內流轉一圈后,再次吐出,又流入了女尸l內。
如此往復交替,循環不息。
漸漸地,那股青霧變得越發森寒。
尸身之上,逐漸凝結出點點白霜。
白霜慢慢變厚,化為晶瑩剔透的堅冰。
堅冰蔓延,將尸身和尸棺紛紛凍結,整個洞廳的溫度都急劇下降。
但男尸和女尸之間的吐息,卻是沒有停止。
青霧中隱隱傳出若有若無的嗚咽之聲,猶如萬鬼夜哭,又似冤魂索命,像是蘊含無盡的怨念和詛咒,直入靈魂深處,令人頭皮發麻,寒毛倒豎。
“符道友,煉制九幽煞氣還需要數日時間,道友不妨先回修陽城,待此間事了,我再傳訊于你。”血殤道。
符承業身上靈光流轉,將侵襲而來的寒氣抵御在外。
“不用,我就在此等侯,順便還能為道友護法。”
血殤冷冷一笑,沒有再多說什么。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尸l間吐息的青霧越發壯大,洞廳內也越發冰寒。
“凝!”
血殤突然大喝一聲,雙手的法訣急急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