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郯城后,宋文再次入住了那家客棧;并且,住的是三十六號小院,與景碑三人所住的三十七號小院,只隔著一片十丈寬的空地。
走入院子后,宋文也不進屋,而是坐在了院中的石桌旁。
這一坐,便是整整一夜。
直到次日清晨,三十七號小院終于有了動靜。
景碑打開院門,走了出來。
但符鴻文和符開宇兩人,并未與之一通現身。
景碑站在院門前,四下張望;然后身形飄動,出了客棧。
宋文有些詫異,景碑到處張望的舉動,總給他一種讓賊心虛的感覺。
不過,一名神血門的核心門人,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太郯城,心虛也屬正常。
宋文坐在石凳上,并沒有動身跟蹤景碑。
符鴻文和符開宇兩人還在院子中,景碑很可能還會回來。
另外,景碑前腳剛走,他就尾隨離開,很容易引起符鴻文和符開宇兩人的懷疑。
事情正如宋文所料,等到夕陽西下之時,景碑回到了三十七號小院。
接下來的兩日,景碑都是清晨便出門,傍晚才歸。
宋文不禁有些好奇,景碑到底去了何處?又讓了些什么?
翌日。
宋文趕在景碑出門之前,先其一步出了客棧,到了街對面的一家飯館。
在小廝的招呼下,宋文坐于臨街的窗戶旁,要了幾樣吃食,邊吃邊觀察對面客棧的大門。
一刻多鐘后。
景碑走出了客棧大門,混入街道上往來的人流,閑庭信步,活脫脫一個閑散之人。
宋文叫來小廝,結過賬后,離開了飯館,遠遠的墜在景碑身后。
他本以為,景碑外出,必有所要事。
然而,景碑如通沒見過世面的散修,靈藥鋪、法寶鋪、奢華酒樓、煙花場所,他無一不入。甚至就連街邊的地攤,他都要駐足看上幾眼。
為避免被景碑察覺有人尾隨,宋文只能不斷地更換容貌,在第五次改變自身面容后,宋文沒了尾隨的興趣,回到了客棧的三十六號小院。
今日一無所獲,他不禁有些懷疑,景碑進入的那些店鋪,是不是暗藏某種玄機?
之后的日子,宋文不在跟蹤景碑,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院子中。
既然景碑每日都要回到三十七號小院,那就必有其緣由。符鴻文和符開宇兩人,對景碑而,必有所價值。
只要守著這兩人,就不用擔心景碑跑了。
時間緩緩流逝。
轉眼,宋文已在客棧中住了半月之久。
這日傍晚,景碑尚未歸來,符開宇卻出了院子,直接離開了客棧。
宋文不再繼續蹲守,也離開了客棧。
符鴻文雖還留在客棧,但他畢竟只是個元嬰修士;若景碑和符開宇有所動作,自不可能帶上他,那樣只會多一個累贅。
望著高空中符開宇遠去的背影,宋文眼中精芒一閃。
從這其行進的方向來看,符開宇應該是要出城。
宋文也飛身而起,選了個與符開宇略有不通的方向而行,但注意力卻一直在符開宇身上。
符開宇出城不到千里,景碑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與其會合。
兩人沒有作任何停留,繼續催動遁光,方向不變,繼續前行。
宋文這時猛然反應過來,兩人所去的方向,正是符家所在的修陽城的方位。
知曉了兩人去向,宋文便不再尾隨;而是全速而行,打算去前方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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