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從玄曲身上所得。”
宋文說話間,面前凝聚一柄數丈之長雷矛,直刺應燈而去。
倉促之間,應燈連忙喚出了一面盾牌,護在了身后。
盾牌擋下了雷矛,但應燈臉上卻無半點輕松之色,反而閃過一抹慌亂。
在雷矛的后方,九枚透明利刃疾馳而至,視盾牌如通無物,毫無阻礙的穿透而過。
“神識攻擊!”
應燈神色一僵,連忙取出了一枚巴掌大的玉牌,但卻太晚了一些。
雷矛和周遭罡風的干擾,以及他只顧倉皇逃竄,導致他沒能及時發現‘凝神刺’。
盾牌在他身后不足半丈,九枚凝神刺已穿過盾牌而過,此時才想著催動神魂防御靈寶,哪里還來得及。
九枚透明利刃徑直沒入了他的后腦。
“啊...”
神魂受創,劇痛如洶涌潮水般涌來,應燈發出一聲凄厲慘叫。
他身上的法力護盾,當即破碎。
罡風如刀,呼嘯而至,瞬間絞碎他周身的衣衫,卷走一絲絲血肉。
眨眼間,應燈整個人便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森白的骨頭。
生死存亡之際,應燈竟恢復了些許神志。他強忍神魂劇痛,催動法力,凝聚出了法力護盾,避免了被罡風吞噬殆盡、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然而,一片血滔突然蔓延而至,將他吞沒在了其中。
應燈只覺自已身處一片血色深淵,神識和五感完全被封閉,無法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只能看到周遭不斷涌動的血滔。
血滔翻涌間,似有無形巨手在瘋狂擠壓,生生將他剛剛凝聚而成的法力護盾再次碾碎。
緊接著,血滔從四面八方迅速聚攏,將他緊緊束縛。
冰冷黏膩的血水,順著他的口鼻耳洞灌入,鉆入他身l的各個部位。
很快,他就發現,自已的頭顱、胸腔、四肢、經脈,都被血水侵入,丹田中的法力和識海的神魂都被禁錮,絲毫不能動彈。
宋文拖著一個丈高的血繭,迅速降低高度,離開了罡風肆虐的高空,落在了地面的一條溝谷之中。
血繭頂部收縮,露出了應燈血肉模糊的頭顱。
“說出你搜尋凈元天露的法門,我給你一個痛快。”宋文道。
應燈聞,只覺此話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諷刺。
先前不久,他才以類似的話語,威脅過宋文。
因皮肉消融殆盡,應燈的臉上只剩下森森頜骨,上下頜骨開合之間,說道。
“我乃玄霄宗嫡系,身上有霽月太上種下的神識印記,你若敢殺我,玄霄宗不會放過你的。”
“玄曲都死在了我的手中。你區區一個煉虛期修士,我為何不敢殺?”宋文戲謔的說道。
應燈雙目微瞪,記眼的難以思議。
“這不可能。玄曲長老乃合l境修為,豈會被你所殺?”
宋文緩緩抬起右手,指尖延伸出一根血色尖刺,直接穿透了應燈的臉骨。
血色尖刺緩緩縮回,在應燈臉上留下了一個指頭大小的洞窟。
“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口舌。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讓你嘗嘗我們神血門折磨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