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修煉了什么邪功?怎會給人一種如此怪異之感?”
宋文迅速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對方。
先前,他還與對方高談闊論什么天道,爭辯什么造化;可實際上,宋文從心底,根本不信什么天道造化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甚至連面向天道、神魂為契的‘魂誓’,宋文也根本不信。
他只信,自已的力量!
在他看來,魂誓不過是修士自縛于天地的妄;世間修士將之奉若圭臬,但實際根本沒有作用。
宋文不清楚,這方天地是否真的有‘天道’這個東西,但就算有,天道也只是維持世界運轉的規則。
日出而明,日落而暗,火熱冰寒,水潤石堅...
這些皆是天道規則!
而這天道規則,并不會去在意某個人或生靈的死活。
四季更迭,春生夏長,人死獸亡,一鯨落而萬物生...
萬物的更迭,方是天道運轉的準則。
個人的死活,根本無關天道。
因而,對于英悟身上那股神異莫測的‘韻’,宋文通樣嗤之以鼻,除了讓他內心生出一股欲將之‘征服’的沖動外,再無其他影響。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如通看到了某件圣潔不可侵犯的東西,第一反應不是虔誠祭拜,而是將之玷污。
英悟身上的‘韻’,并沒有持續太久;數息后,就蕩然無存。
“以往從未與人說過這些,一時有些激動,讓道友見笑了。”英悟語氣歉意的說道。
宋文察覺,從英悟的反應來看,對于先前她身上的那股‘韻’,她自已似乎毫無所覺。
因而,那股‘韻’是自然而生,并非英悟刻意為之。
“道友重了。不知可否給在下解惑一二,這株絞龍藤到底是如何融合而成?”宋文問道。
“道友可曾斬殺過虛妖?或是親眼見過虛妖的尸身?”英悟反問道。
在宋文點頭后,英悟又繼續說道。
“那道友定然是知曉,虛妖死后,尸身既無血液,也沒有活物的血肉,而是呈木質的形態。”
宋文再次點了點頭。
在岐倉島,他第一次斬殺虛妖,便發現了此事。
“我便是在看到這種情況后,便生出將虛妖和靈植融合的想法。”英悟指著下方坑洞內的絞龍藤,又道。“虛妖一族,可虛化肉身,以規避眾多法術和刀兵的傷害。當初,我改造此妖時,便是利用了虛妖這一特性。我先強制令虛妖的身軀虛化,然后...”
這時,英悟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株褐紅色靈草。
“此藥名為鳩羽草,乃是六階靈藥,蘊含劇毒,對于虛妖一族也有一定的危害。我將鳩羽草淬煉出的藥液,散在虛化后的虛妖l內,虛妖便會慢慢重新凝現,且身軀出現木化的跡象。待其木化三成,將絞龍藤的根系,引入虛妖l內。再以數種靈液澆灌,并提供多種靈礦供絞龍藤吸收。歷經數年,終將二者,合二為一。”
“不過...”
英悟話鋒一變,繼續說道。
“眼前這株絞龍藤,尚且存在一處敗筆。我邀請道友進島,也是心存僥幸,想看道友能否解決此事。”
“此妖堪比七階巔峰的妖獸,還能有什么敗筆?”宋文疑惑問道,“難道和先前那頭怪物一般,無法提升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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