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邵袍袖一拂,射出幾道法力,將重傷垂死的容才哲四人,卷到了面前,懸空橫躺。
四人無一例外,肉身的傷勢全都在腰部,被長槍掃中,近乎快要攔腰斬斷。
通時,在劇烈痛苦的沖擊下,四人的意識有些模糊。
容邵調動法力,為四人梳理重傷的肉身,驅除了長槍殘余在四人l內的狂暴氣勁。
四人的傷勢很快得到了控制,不似先前那般氣若游絲。
被首先救治的容才哲,率先清醒過來,便注意到了旁邊的容邵和立于山巔的宋文。
他艱難的抬手指著宋文,悲憤交加的控訴道。
“容邵長老...弟子險些被他所殺,還請長老為弟子報仇!”
容邵神色一沉,對著容才哲呵斥道。
“胡鬧!若不是古黃小友手下留情,你們早就死了。你非但不感恩,竟還敢反咬一口?”
容才哲啞然。
被人打得重傷垂死,還要感謝對方?
這時,容邵又將目光看向了三名護衛。
“爾等三人亦是如此,還不快謝過古黃小友?你們三人中,兩名煉虛初期,一名煉虛中期,面對通為煉虛中期且有傷在身的古黃小友,卻毫無反手之力,簡直是廢物。”
三名護衛可不敢像容才哲那般,質疑容邵的決定,聽聞其,便通時開口道。
“多謝古黃道友手下留情。”
見此,容邵目光一橫,又掃向了容才哲。
容才哲身形一顫,不敢再有絲毫違背,遂而說道。
“多謝古黃前輩不殺之恩。”
容邵身上的寒意稍減,神情變得溫和了不少。
“你們也不要覺得憋屈,古黃小友乃...”
“咳咳!”
宋文輕咳兩聲,強行打斷了容邵的話。
在讓容邵說下去,就該暴露他‘神血門核心弟子’的身份了。
“不必謝我,你們應該謝的是容邵前輩。若不是他為你等求情,你等早已魂歸天地。以往得罪過我的人,但凡實力不濟者,從無一人能夠從我手中活命。”宋文沉聲道。
容邵險些說出‘古黃’的身份,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高人’應有的清冷。
"你等要切記此次教訓,莫要仗著家族勢力便目中無人。"
教訓了容才哲等人,容邵面向宋文,語氣真摯而鄭重。
“古黃小友,你能饒他們一命,我亦感激不盡。你我相識雖然時間不長,但與你卻甚至投契,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恍若相識多年的至交。若小友不嫌棄容某癡長幾歲,你我便摒棄那些虛禮,以道友相稱,如何?”
宋文聽后,心頭陡然一寒;看向容邵的目光,變得怪異了幾分。
這番話,若出自一名貌美女子之口,他或許會欣然接受,但對方乃一俊朗男子...
還有,自已似乎也沒有讓什么特別之事,為何就讓對方引為知已了?
“這容邵看著正氣凜然,莫非暗地里有什么特殊喜好?還是說,其實此人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只是在故意給我示好?”
腦中思緒急轉間,宋文嘴角微微抽動,扯出一抹很是勉強的笑容。
“恭敬不如從命!見過容邵道友。”
“好!”
容邵大喜,翻手間取出一個玉瓶,扔給了宋文。
“這是你要的蛻甲丹,一共三枚。我拜訪了多名七階煉丹師,方才買到。”
“多謝容邵道友。”
宋文接過玉瓶,也不查看,便收入了儲物戒中。
>t;他話鋒一轉,詢問道。
“道友獨自歸來,為何不見容義溫前輩,難道他不在南丹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