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璧,你為何要出手偷襲我?”
容鸞透過防御屏障,目光冰冷的盯著余璧。
然而,她并未得到對方的回應,余璧只是專心操控著那九枚鎮尸釘。
對此,容鸞沒有絲毫的擔心。
‘容啟號’飛船的防御陣法,由她這個大乘中期修士來操控,別說是余璧,就是大乘巔峰修士來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難道...真如血海中那小輩所,你想掠奪我的法力修為?”容鸞繼續追問。
“轟、轟、轟...”
數聲轟鳴之后,余璧的九枚鎮尸釘又進行了一輪進攻,但仍舊未有任何建樹。
這讓余璧的臉色,陰沉了不少。
在余璧攻擊的間隙,容鸞又道。
“看來是真是這樣了。”
九枚鎮尸釘連續攻擊了數輪,但都未能撼動飛船的防御屏障;但余璧卻并未罷手,依舊操控九枚鎮尸釘不斷攻擊飛船防御屏障。
“是又如何?反正你的壽元快耗盡了,還不如成全了老夫。”余璧道。
容鸞有些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怒意。
“你個老匹夫,你我相識兩萬多年,你竟然算計我的頭上了?”
“算計你又如何!”
余璧很干脆的承認了,然后繼續說道。
“數千年前,我就在算計你。有關《噬元陣》延壽之事,我是故意透露給你的,打算借你之手,為我培養‘人形大藥’。你也沒有讓我失望,培養出了容邵這個《長生功》合l巔峰修士,只差一步便能進階大乘。可惜,我的壽元將近,這具身l恐怕連一個甲子都撐不到了,等不到他進階大乘了,才有本座此次造訪你容家之行。”
“余璧,你果然好算計。”容鸞沉聲而道,聲音幾乎是從喉嚨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但容鸞還不是眾人中最憤怒的,反應最大的當屬...
容邵!
他直接僵在了原地,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天雷劈中。
雖然,‘古黃’早就告知了他,他心中也信了幾分;但當容鸞——這個被他自幼視作世間唯一血脈至親、亦是他漫長修行路上為數不多的敬畏與依靠之人,當面親口承認之時,那殘酷的真相,仍如一柄淬毒的冰錐,裹挾著萬載寒霜,狠狠刺入他神魂最深處。
嗡——
腦中是一片空白后的劇烈嗡鳴,四肢百骸的血脈在瞬間變得冰冷徹骨。
一種難以喻的惡心與眩暈感猛地攫住了他。
容邵身軀猛然一陣搖晃,腳下踉蹌兩步,險些跌倒。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看向容鸞的目光復雜至極。
憤怒、悲戚、哀傷、驚愕...
"假的...原來一切都是假的!祖母...不,容鸞,你好生惡毒的心。我可是你血脈至親的孫子!你竟然在我年幼之時,就暗中算計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