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換了一身衣服,戴著面具,故意掩蓋了自己的身份,和秦昭擦肩而過時,秦昭掃了他一眼。
不過秦昭也并非是來客棧的,而是去了旁邊很熱鬧的糕點鋪子,和君沉御擦肩而過。
君沉御神色冷峻,外面已經準備好了快馬,他翻身上馬時,回眸看了眼秦昭。
月皇還會親自來買糕點?
想到他身邊那個女人,君沉御神色幽深了下來,不過他沒再停留,夾緊馬肚,駿馬迅速奔騰而去。
秦昭看了眼月一,“先去給夫人買糕點。”
“是!”
北國的官員也在隨行的車駕旁邊,已經在快步走進了客棧內,這次差點傷了夫人,陛下是誓不罷休的,天朝的人也必須得配合此次的事。
其實秦昭要見的,是謝云諫。
謝云諫何許人,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他很主動的答應共同商議抓捕此次作亂之人。
畢竟盛會在即,任何亂子都是不能出的。
馬車內,謝云諫一身緋色官袍,恭敬抬手,“月皇陛下。”
秦昭本來在閉目養神,聽到謝云諫的聲音,睜開眼,嘴角輕扯,“你倒是客氣。”
謝云諫笑了下,這才放下手。
秦昭掃了眼外面,有神武軍把守,他聲音冷淡的問,“前幾日在客棧的,是狄越皇室尉遲家的人?”
他是來求證的。
手底下的人已經基本鎖定了那個人,其中一個是狄越的人,和尉遲家脫不了干系,另一個,是天朝的。
謝云諫回來后也查了此事,神武軍就是皇上昏迷之前派出去的人,所以也是謝云諫全程在負責對接的。
客棧前幾日的事,他也聽說了。
“沒錯,上次在客棧的,是尉遲明懷的妹妹尉遲璃,她手上有救顧大人的藥,所以特地來見娘娘,用藥逼迫娘娘下跪,不過被皇上阻止了。”
秦昭陰冷瞇起眼睛,壓著眼尾的厲色,“下跪?”
他想起,上次眠眠在見顧大人,而他接到消息說有土匪作亂,所以趕過去接應瓚華和琮胤的隊伍,平定作亂。
想必就是那次。
秦昭寒光倏然閃過,“她和眠眠有過節?”
謝云諫看到了秦昭眼里的殺意,他搖頭,“此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不知道尉遲璃究竟是因為什么緣故,不過能確定的是,她三番五次的想要接近你,可能是娘娘從中阻撓過,所以讓她心中懷恨。”
秦昭眸子漆黑沉冷,有一絲詫異掠過。
阻撓?
謝云諫看他眉間戾氣稍減,微微挑眉,“怎么,知道娘娘可能阻撓過別的女人接近你,你很高興?”
“高興。”秦昭薄唇輕扯,“至少能說明她心里還是有我的。”
謝云諫唇角彎著淺弧,“月皇這么沒自信嗎?”
秦昭漆黑眸子微動,自信嗎?
他欣賞眠眠的魄力,她的敢愛敢恨,更喜歡眠眠愛她自己的,但是這也注定了他在眠眠心里是不會有太重要的位置的。
看秦昭沉默,謝云諫清冷的俊容帶了絲疑惑。
難道他不知道,娘娘在他逼宮造反后冒著生命危險救他的事情嗎?
那個時候,娘娘壓根沒顧及自己,只為了給他博取一線生機。
他從未見過娘娘為一個人做到這一步的。
秦昭,他早就得到娘娘的愛了。
就在謝云諫準備開口問他是否知曉時,秦昭似乎已經不想多說這個話題了,他沉默后開口,“另一個害眠眠的,是天朝的人,探子查到的消息說,這個人是一路從邊疆逃回來的,潛入月牙城的時候,有人暗中相助,而且勢力不小。”
謝云諫眸色一沉,“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