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舒父的聲音像淬了冰,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是憋了一肚子火,“你是不是又去找沈淮安了?!”
舒母趕緊拉了拉他的胳膊:“老舒,你小聲點,這是在廠里”
“我小聲?”舒父甩開她的手,指著舒禾的鼻子怒斥,“我早就跟你說過,離那個沈淮安遠一點!你偏不聽!現在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廠里私會,你還要不要臉?我們舒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舒禾攥緊兜里的錢,聽得憋著氣,卻不想在廠里吵起來,只能壓低聲音:“爸,我沒有見他,我就是去了趟廁所。”
“廁所?”舒父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得像刀子,“我剛才去辦公樓找王秘書,親眼看見你從沈淮安的辦公室出來!你當我瞎了?!”
舒禾心里咯噔一下,沒想到這么巧被撞見了。
“我就是路過”
“路過能路過到他辦公室門口?路過能讓他攥著你的手腕?”舒父步步緊逼,聲音越來越大,引得路過的工人都停下腳步看熱鬧,“舒禾,你長本事了啊!學會跟你老子說謊了?!”
“我沒有!”舒禾也來了脾氣,抬頭直視他,“我跟他就是說清楚一些事,沒你想的那樣!”
“說清楚?有什么事不能在大庭廣眾說,非要鉆到他辦公室里說?”舒父氣得發抖,指著她的口袋,“你兜里揣的什么?是不是他給你的東西?!”
舒禾下意識捂住口袋,那沓錢的重量仿佛要把她的褲子墜掉。
現在要是把錢拿出來,只會更麻煩!
“沒什么。”
“沒什么?”舒父顯然不信,伸手就要去掏她的兜,“我看你是被那個沈淮安灌了迷魂湯!當初為了他跳湖,現在還敢騙我們說分手了!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和你媽才甘心?!”
“老舒!”舒母死死拉住他,眼淚都出來了,“你住手!有話咱回家再說!”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指指點點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舒禾身上。
舒禾看著舒父暴怒的臉,看著舒母哭紅的眼,再想想沈淮安那副“我不同意”的偏執模樣,忽然覺得很煩人。